當日,
一名女妓匆匆忙忙的跑來報官,說胭脂巷內有人私鬥。
趕巧這時季禽也在縣衙,他知道弟弟總是去那處溜達,心中閃過些許不安。
便匆忙與差役一同趕了過去。
到現場一看,果然如他所想,鬥毆的正是他的弟弟。
正當蹠要上前把那壯碩青年拿下時,
隻聽後方傳來熟悉的聲音:
“季雄!!你又在與人私鬥!”
說這話的人,正是蹠的哥哥,季禽。
蹠沒有回頭,這聲音他熟悉得很,隨即歎了一大口大氣。
站在原地拉著張大臉,也不向前抓拿那青年了。
那青年見蹠不再上前,又有大批差役趕來,也扔下了手中的短刀。
不一會兒,兩人就被綁了起來。
蹠此時說話了:
“喂!怎麼連我也捆啊!哥!我這次是好人!”
獲親自綁著自己的弟弟,氣憤的回複道:
“那你來說說什麼是好人!!”
蹠看此時得哥哥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翻了一個白眼,也懶得解釋了。
賭氣一般扭過頭不看他這個哥哥。
呂婆這時見差役都趕來了,人也被捆住了。
就又柱子後走了出來,拽著獲的胳膊就開始賣起慘來,那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啊。
獲默不作聲地聽著呂婆劈裏啪啦的講了一大堆,之後才不急不忙的回複道:
“一起抓回去,縣長自會定奪,參與此事的人也跟著去一趟吧。”
………………………….
柳下邑
牢房內
蹠與那青年關在相鄰的兩間牢房,
蹠躺在地上,雙手枕著頭,嘴裏叼著根野草,嘴上還哼著小曲。
感覺就像自家似的。
而那精壯青年則坐在地上,眼睛一直惡狠狠的盯著蹠。
那眼神瞪得蹠心裏發毛,衝著他嬉皮笑臉地說道:
“別瞪啦,眼睛幹不幹?”
那男子還是一言不發,依舊瞪著自己。那眼神把苦大仇深演繹得淋漓盡致。
蹠心裏有些納悶,這個人怎麼回事?不至於吧!?兩人沒啥深仇大恨啊。
蹠坐起身來,正準備開口問個清楚時,一位獄卒走了進來。
“季雄,出來吧。你沒事了。”
蹠聽完一臉傲嬌,說道:
“我就說我是好人!!差役大哥,你去跟季禽說說,他抓錯人了!”
隻見蹠剛剛坐起的上身往後那麼一躺,一個鯉魚打挺便站了起來,看得獄卒瞠目結舌。
接著蹠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朝那青年男子說道:
“小爺我先走咯。”
哼著小曲就離開了。
出來的路上,蹠的心裏越想越不對勁,不就打了一架嗎?怎麼就苦大仇深的樣子了呢?
難道閹掉他主人小狗的事被他發現了?應該不能吧,要是知道了,鐵春禿子早就找上家門了。
蹠想得入神,突然聽道:
“蹠,你沒事啦!嚇死我了!”
蹠抬頭一看,
隻見說話的這女子白皙如玉,婀娜多姿。
曼妙的身材,一點不顯得妖嬈。反而散發著大家閨秀韻味。
仿佛一切風華都在她身上展現。
這女子正是田倩。
蹠看著田倩,不由得臉上泛起一陣淡紅,心想這田倩姐姐幾日不見好像又變漂亮了。
“呀,倩倩姐!你怎麼來了?”
田倩以姐姐的語氣說道:
“還不是因為你!聽巷裏的人說,你和吉嵐的哥哥打了起來!”
蹠此時驕傲的擺出一副得意的嘴臉,說道:
“不是打了起來!是我單方麵的揍他!!”
田倩有些無奈的皺了皺眉,啼笑皆非的附和道:
“好好好,你最厲害!”
田倩這一皺眉,實在是太靈動了,蹠心中不免有些蕩漾,
正準備繼續開口自誇時,他腦子一想!
“咦?不對!”
他急忙向田倩問道:
“等等??你說誰的哥哥?!”
田倩伸手打了一下蹠的胳膊,說道:
“吉嵐!就是那個總是不說話,見人就躲的小姑娘呀!”
之後兩人邊走邊聊。
這時蹠才知道,
他當壞人了!這不符合他心中好人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