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您轎都做不成了。”
費達斜著眼藐視的看著羅鍋男子,回複道:
“你要立牌坊當好人呐?
輪得到你來對我說教?沒有人就你頂上唄。
哈哈哈哈哈!”
常有德依舊躬著他那好像直不起的腰,不敢再作答。
費達看著跪倒在地奴隸,臉上居然閃過滿意之色,說道:
“我不殺你,不殺你!我都氣消啦,你命是真好啊!”
“快起身跟上隊伍去!你要走得慢脫隊的話,我可是要按逃跑給你定罪的。
刖刑你可聽說過?”
費達滿臉得意的說道,之後不再搭理跪在地上的下奴。
那奴隸狠狠磕了幾個響頭後,也顧不得腳崴上的疼痛,一瘸一拐的追趕著隊伍。
不難想象,從小就在他父親的耳濡目染下,費達的殘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費庈父是一步步爬上去的,經曆過不得勢。至少在外時儀表堂堂,裝得正人君子。
此時此刻費氏的勢力,使得費達不用像父親一樣抑製自己,而是肆意妄為的發散著心中的惡……
路旁小屋裏,
在地上癱軟了半天的老鴇呂婆終於緩過神了。
她突然想到,這幾天那傳聞中的大人要來買走吉嵐了,她暗自後怕這轎中的大人,千萬可別就是那位大人!
想到此處她心亂了起來。
呂婆拍打了幾下自己那張滿是皺紋的老臉,
力道有點大。似乎是想用疼痛使得自己清醒起來。
不一會兒,
她站起身來,匆匆忙走進裏屋內。
對著癱瘓在床的女童母親說道:
“你女兒啊,我過幾天再來領。這些錢幣和糧食你先收著,我過幾天再來哈。”
還沒等癱瘓在床的婦女回答,呂婆便摸了摸坐在母親床邊的女童的小臉蛋,匆匆忙忙的就走了。
老鴇呂婆邁著她那雙小短腿,抄了一條小道,氣喘籲籲地往柳下邑趕。
她嘴巴一邊叨囔著,
“蒼天保佑,蒼天保佑。”
…….
柳下邑那邊
蹠不耐煩的敲著鐵春府上的大門,朝裏麵喊道:
“開門!開門,老鐵!你準備好了沒啊,怎麼磨磨嘰嘰的?!”
鐵春打開門,先左右觀察了一番。
接著抬著腦袋瞪了蹠一眼,往他手肘就是一拳,喊道:
“大白天的你在我門口喊什麼喊!被鄉鄰那些大媽大姨看到,能不起疑討論嗎?!”
巨大的身高差使得鐵春站著也就隻能打到蹠胳膊。
蹠繼續不耐煩的說道:
“大白天有什麼鬼鬼祟祟的?看你那副賊樣!都快寫你臉上了!
你倒是快點,去晚了那縣令怕是要上堂去了。”
鐵春覺得蹠言之有理,回複道:
“行啦行啦!我這不是第一次去拜訪失主嗎!我想著既然是拜訪,總得帶點東西,我正在準備東西呢!”
蹠看著鐵春此時提著的手裏小布包,一把就薅了過去。
打開一看!
“哇!真有你的啊春爺!!一把花生?幾個餅子?你就拿這些考驗官員?!”
蹠的臉上此刻都要綠了。
“春爺!你拿貴重點的,送完不就又拿回來了嘛!。”
吉伯常牽著鐵春平時出行的馬走來,正好看見這一幕,忍不住的笑意直衝喉嚨和鼻腔。
他正在拚命的忍著,顯得十分難受。
鐵春尷尬的雙手無處安放,便摳起了自己的腋下,說道:
“我不是害怕到時落下沒拿得回來嘛。而且,第一次送禮,第一次!”
“就拿名貴的!!若是虧了,以後從我那份扣!!”
蹠無語的捂著臉,搓揉著他的眼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