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之行鬆開拉著小破孩的手,一臉的憨笑:“是的呀,除非她不擰你耳朵,你還是能說得過之妤的”
項之衡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耳垂,說了一句大碌杉教他那句話“不要在意那些細節..”
那條所謂的下山路徑很不對勁,一路荊棘不說,喵的那一地的蛇蟲鼠蟻是什麼回事,喂,那邊那隻大蜘蛛你躲什麼躲,你以為我看不見你嗎,這麼胖的身材躲在那麼小的一朵花下麵作甚,喂喂喂,還有你,你這又長又粗滿是腳五顏六色的家夥,對,說的就是你,你這麼忙趕著鑽進地底幹嘛!哎,說你兩句還起勁了不是,你跑過來想幹嘛,你快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就喊了啊~
媽呀~救命啊~
你的手,牽誰衣角,一路奔跑,浮花浪蕊的...啊呸!你才擁抱,你全家都擁抱。
小破孩扯著大碌杉的衣角一路奔跑下山,路上連大氣都不敢喘,好不容易落到山腳,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統統抹到那個一臉淡定毫無違和感的大師兄衣服上,然後一屁墩坐到地上氣喘籲籲。
大碌杉,啊呸!項之行一臉憨笑看著他的小師弟,語氣分不出心情:“師弟,我們下山了,別怕,有師兄”
小破孩狠狠地瞪了一眼大碌杉,後者立即小心翼翼,拿起項之行的另一麵衣角擦了一把汗,緩過氣才說道:“喂,我們現在該去哪?”
項之行轉過身來,擋在小破孩身前憨笑道:“他們會告訴我們的...”
雍山上,茅屋外。
依舊那身荊釵布衣,她坐在那個人最喜歡躺著的大青石板上眉笑顏開。她想起第一天看見他的時候,他坐在龍騎上麵一躍而下,嘴上叼著一顆虎牙,身上有一種說不清的血腥味很可怕,但看見父親把他輕輕一推到自己身前說,諾,我女兒就交到你手裏了,好好保護她。她壯起膽抬頭看了一眼他,結果四目相投之後,他臉上便一直紅上耳根,那股血腥味竟然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她開心得眼眸眯成了月牙,毫不吝嗇自己的歡喜拉起了他的手,看著他驚慌失措的樣子。
就是從那天起,她有了一個陪伴她的人,縱使那天後父親很少在家,但她依然感覺到安心,因為她相信他可以保護自己。
項子龍說的,誰敢不信?
就是這一句話,許久以後他們才懂得,原來,在中原上項子龍三個字意味著什麼。
其實她並不在乎父親收了幾個徒弟,也絲毫不介意父親的神出鬼沒,但是她很感激父親為她帶來這麼一個獨特的存在,她的之行哥哥,那個對著她隻會傻傻的笑的他,那個偶爾的親密還會紅著臉的他,那個當她遇到危險的時候擋在她跟前毫不退縮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