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行。”福伯說“家裏突然來了個外人,小迷姑娘知道要誤會的。”
廉飛揚“哈哈”笑出聲來,“我一會兒一定要去問問小迷,她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這麼幫著她盯著我。”
福伯回答的理直氣壯“我就是喜歡她,這姑娘敞亮有啥說啥從來不藏著掖著,一看就是個踏實姑娘。”
廉飛揚看他一副義正言辭堅決維護蘇小迷的樣子,心中高興極了,他的小冬瓜那還用說嘛,就算過了一百年她的赤子之心都不會變。
福伯的老伴兒幾年前去世了,唯一的女兒遠嫁去了澳大利亞,一直以來在廉飛揚心裏他就是自己唯一的親人,所以他並不打算瞞他。
“陸瑩是我以前的未婚妻。”廉飛揚說“也是我很好的朋友。”
“以前?多久是以前?”福伯問。
“我還沒有變成現在這個不人不鬼的樣子以前。”廉飛揚跟她講述了那一段往事,包括自己是怎麼變成不老不死僵屍的過程。
福伯不禁唏噓“哎呀,也是個難得有情有義的好姑娘啊,為了你不惜犧牲了自己生生世世的自由。”
廉飛揚點點頭“當年在舟山她也是受我連累,所以現在我不能不管她,不論我們從前有沒有婚約我們都一直是朋友,朋友有難伸手想幫是應該的。”
福伯點點頭“現在都二十一世紀了,就算是我這老頭子都知道,咱們新中國新社會是戀愛自由婚姻自由,舊社會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作數的,不作數的。”
“是啊。”廉飛揚說“那一紙婚約不論是她還是我都是不讚成的。”
“那就好。”福伯總算放心了“還是小迷姑娘適合你。”
廉飛揚聽了他的話心情大好,飯都多吃了一碗。
……
休養了幾天後陸瑩的精神狀態已經好很多了,廉飛揚上午陪了她一會兒吃完中飯之後就去了蘇小迷的迷宮事務所。
諾亞山莊回來之後蘇小迷更忙了,周六還出去幫一個公司收了個因為和女下屬偷/情而猝死在辦公室的風/流鬼,還沒來得及換身衣服就被等在那棟寫字樓下的廉飛揚載去餐廳了。
“今天怎麼突然變身暖男要接我下班?”蘇小迷擺出受寵若驚的表情。
“我隻有今天是暖男?那其他時間是什麼男?”廉飛揚寵溺的摸了摸她的腦袋,笑眯眯的問。
“見麵困男”蘇小迷說“我都好久沒見到你了,差點忘記你長什麼樣子。”
廉飛揚掰著手指算了算,點頭道“嗯,是有九秋沒有見到了。”
“為什麼是九秋?”
“因為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們有三天沒見了。”廉飛揚很認真的算給她聽“三三得九。”
“哈哈哈哈,好好笑喔。”蘇小迷很乖巧的配合他的冷笑話笑了一陣。
廉飛揚看著她促狹的樣子,真想捉起她來堵住她這張壞嘴。
“小冬瓜,我有很多話想跟你說。”廉飛揚說。
“我也是,最近事情太多,不是我忙就是你忙,都沒有時間好好聊聊天。”蘇小迷盯著他看了一陣,撒嬌的問“那……你什麼時候忙完呀?等你忙完了,我們就有大把時間天天聊天談人生,嘻嘻嘻。”
是了,他說過等忙完了就搬去和她一起住,廉飛揚想到前幾天敷衍她的話,心情有些低落。
“怎麼了?”蘇小迷見他一聽到自己要他搬來同住就一臉落寞,心情頓時跌到穀底。自己或許是太主動太不要臉不要皮了吧,隻因為是他,隻因為他是她的小楊哥哥啊。在這個時間和空間裏,他們是唯一從那個年代走過來的,再沒有了其他親人朋友,他們是這個世界上彼此的唯一。
“沒事。”廉飛揚幫她撩起額前落下的一絲碎發掛回到耳後,他冰冷的手觸碰到她溫暖滑膩的臉,好像天鵝絨一般的觸感讓他心中一動。
“我這樣,是不是讓人很討厭?”蘇小迷突然有點不自信起來“沒有一點女孩子的樣子,也不像從前的大家閨秀,從小就是纏著你不放,現在還主動奔放的有點過頭。”
“不會”廉飛揚吻了吻她的額頭,然後緊緊的擁抱住她,在她耳邊低聲的帶著一絲哽咽的說“小冬瓜,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多喜歡你纏著我不放,多喜歡你的主動奔放。我多希望你一直這樣,就算我陷入低穀我逃避,你都不放棄,永遠永遠不放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