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還好啊。我怎麼睡了那麼久?”莊慕陽哼哼地答應著,反正他現在病了,病人沒幾個心情是爽的,而且病人最大,當然,在沒有失戀者插足的前提下。他認為人最大的病是心病,錯了,不是他認為,而是事實就是這樣的,古時候不就有個誰說過這麼一句話麼:“哀莫大於心死,而人死亦次之”,可見心病是最大的,失戀無疑又在心病中占著分量極大的地位。
現在莊慕陽病了,所以在一向認為病人最大的他看來,現在他能回答別人的問題就說明他已經夠給那個人麵子的了,不忍心讓那人表演獨角戲。
唉,就是太心軟了,不忍心讓別人因為我而下不了台。莊慕陽就算再受傷中,也忘不了自我陶醉一把
“什麼還好啊?你被砸那麼狠還硬撐著,要不是我們把你送來得及時,估計你現在都在人民診所臥著了。你知道你燒了多少度嗎?四十二,四十二啊!天,你都可以被自己發的熱烤著吃了。醫生說你再晚來會都有可能燒成肺炎。”瀟楠急噪地插口說。
“就是啊,慕陽啊,你怎麼了?怎麼昨天還好好的現在就成這個樣子了?你做什麼去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樓紫芸問道。
樓紫芸問我,我都還沒問她昨天去哪了呢,她倒好意思先問我做什麼去了。最主要的,為什麼會有人知道他會在那個時間出現在那個地點?如果說沒有人出賣他,打死他他都不會相信。可是,他想不出來任何理由來。
莊慕陽真想一衝動就問樓紫芸是不是叛徒,為什麼舒雪發生事情後卻不見樓紫芸出現?最主要的,那些混混們是怎麼知道舒雪會從那條過道走?
這一切都需要個答案!
但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告訴莊慕陽:“捉人拿髒”。啊,這好象不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不管了,先拿來用下。如果莊慕陽直接問樓紫芸是不是叛徒這句話問得根本就沒有一點根據,要是誤會了她別說她生氣,估計就一個舒雪就夠我受得了。還好中華民族的文化博大精深,還有一個成語叫做“循序漸進”,這樣決定就給樓紫芸來個循序漸進。
“樓紫芸,先別問我怎麼了,我問你,昨天晚上送舒雪回家後你去哪了?怎麼我去找你你不在啊?”我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很緩和,很不咄咄逼人,但沒法子啊,我燒成這個樣,是發燒燒成這個樣子說不好他要負間接的責任。
“你去找我幹什麼啊?昨天睡不著,就到同學那去玩了,時間太晚就沒回去睡。怎麼了?”樓紫芸貌似很驚訝地看著莊慕陽,似乎不知道她沒回家和莊慕陽有什麼直接的關係,但眼角閃過的一絲慌張終歸是沒逃過莊慕陽的眼睛。
樓紫芸在說謊。
“什麼同學啊?”
“我表弟家啊。”樓紫芸開始不看莊慕陽了,顧左右而言。
“你表弟是誰?”莊慕陽不打算循序漸進了,有時候咄咄逼人應該更容易問出點什麼來。在這樣廢話下去,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是個頭。
“他……”完了,莊慕陽最擔心的事終於發生了:樓紫芸終於裝不下去了。“慕陽,你真的想知道?我怕你知道後,咱們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你們倆到底怎麼了?這是在唱哪出戲啊?搞得我糊裏糊塗的。什麼說出來就連朋友都做不成了,你們倆之間還有什麼事瞞著對方?”最先沉不住氣的是顧瀟楠,他看到莊慕陽和樓紫芸之間的氣憤似乎有點緊張,很擔心兩人會發生點什麼讓他們之間的關係破裂的事情,想阻止,卻被同來的夥伴們阻止了。
莊慕陽和樓紫芸同時看了眼顧瀟楠,意思是讓他別說話,現在不是平時,現在是現在,現在有現在的事要解決了,解決好了,皆大歡喜;解決不好,皆大痛苦:雙方,或者說加上舒雪三方都痛苦。
對了,莊慕陽被人打了住進醫院裏,為什麼舒雪卻沒有來?不可能她不知道莊慕陽這學校附近就這一家醫院啊。
頭好痛。就在和樓紫芸僵持的時候,莊慕陽感到自己的後腦一陣疼痛,嚇得眾人忙離開病房,給莊慕陽一個安靜的休息場所。
等莊慕陽重新從被窩做起的時候,發現顧瀟楠和樓紫芸在病房外麵小聲地說著什麼,並不時地回頭看看他,見他重新從被窩中探出了頭,就立刻停止了談話,問他可是有什麼事。
莊慕陽就問了他們有沒有別的什麼人來過。他希望他們說舒雪來過又走了,但他們相互看了一眼後齊齊地搖了搖頭說一直都是他們兩個在這陪莊慕陽,並沒見什麼人來過。他隱約覺得又將會有什麼事情發生或者已經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不管了,又開始頭痛了,看來那小子的手勁夠大的啊!先睡覺吧,就算做個噩夢又能怎麼樣呢?最多讓莊慕陽的心跳快一點而已,但它絕對不會象生活的這樣壓得他喘不過氣來。還是睡覺吧。
昏昏沉沉地睡到半夜後莊慕陽突然醒了,不是因為做了噩夢,他什麼夢都沒做,但是突然間就醒了過來,醒了之後的好長一段時間他都覺得特別壓抑,說不出的難過。他重重地喘了幾口粗氣,將心情逐漸放地平靜了一些,才習慣性地開始在黑夜中掃視著他所處的房間。除了他睡的這張之外就隻剩下他旁邊的那張了,但現在上麵似乎還睡著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