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看啊!難道會是我啊!真是的,跑來問我們這就是說懷疑我們了,那你叫你那些朋友來……”這麼久沒見,樓紫芸還是沒改掉說話衝人的毛病。
“那就好,那就好。”沒聽她說完,莊慕陽就打斷她的話說,心裏麵的一塊到石頭瞬間放下了三分之一,“時間不早了,你們先睡吧,我就不打擾你們了。”他轉身吐了一口氣離開,身上輕鬆了不少。
當天夜裏,莊慕陽失眠了。他怎麼想也想不出來,到底是誰?他唯一覺得有可能的,就是這件事情和自己父親的公司有關係,自己和瀟楠是父親的對頭針對的對象。
第二天來到學校,莊慕陽一點精神都沒有。
“嘿!我說你今天怎麼了,那麼沒精打采的。”樓紫芸見莊慕陽來了之後沒和她打招呼,而且似乎一點精神也沒有,就特奇怪地推了他一下。
不要多,依莊慕陽目前的狀況就那麼輕輕一推,隨便一個人輕輕一下就可以把他推倒:頭上的傷加上一點精神都沒有,現在的莊慕陽感覺自己有點虛脫。
這不,他就被樓紫夢那麼推了一下後重心不穩地倒了,而且倒得很幹脆,並沒有一絲一毫地掙紮。
完了完了,虧莊慕陽還一直告戒自己做什麼事都要低調行事,估計這下就是想低調也沒有法子了,全班人想不注意他都難!但這麼讓他丟臉麵的出名方式讓他顏麵全無,這讓他以後還怎麼混啊!
倒地前他又下意識地看了一眼不遠處的舒雪,她還在看書,沒有什麼反映,唉,心疼,是為了自己心疼。當初那麼為了她出頭,簡直一點都不值得。
莊慕陽看了看樓紫芸那張焦急的臉,在心裏暗暗地道歉:唉,不是哥哥我不想起來,實在是我真的提不起來一點力氣了啊!比加速跑完了五千米還要疲軟的身體現在可是一點也不受我的控製了。
看著莊慕陽頹然倒地,樓紫芸似乎嚇了一跳:“你怎麼了?你可別嚇我,我沒用力氣啊。”莊慕陽正極不雅觀地躺在地上為自己的不幸遭遇傷春悲秋,樓紫芸就跳起來拉住了。
“乖,你是不是練什麼邪功呢身上這麼燙人!啊!該不是你發燒了吧!”
看著莊慕陽那麼久都沒有起來以及樓紫芸那驚訝的語氣,他周圍的同學算是全都轟動了:這還了得!都病到不能自己起來了!大家全都站起來圍住我後,也不管莊慕陽受得了受不了他們那麼大的動作,就把他從涼爽的地上拽起來放到背上,一窩蜂地全往校外的診所跑。不過據莊慕陽估計他們關心我是有的,但抱著趁此機會跑出去溜達溜達的念頭的人估計也不下少數吧。
莊慕陽看著樓紫芸的背影默默地祈禱:老天爺,要是你真的存在的話,請原諒我們一次,我們都還年輕,做事難免會衝動,這次就這麼算了吧,我不想有什麼事情發生。聽著跟在身邊奔跑的樓紫芸越來越沉重的呼吸聲,莊慕陽突然覺得好難過,心仿佛被一雙看不見的手狠狠得撕扯著。
從小到大,莊慕陽交的朋友也不少,但是對女孩子還是第一次。他不希望自己這個新朋友對自己抱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樓紫芸肯定也很擔心莊慕陽,走得肯定非常得快,要不風就不會把她眼淚都刮得嘩嘩地向下流,灑落在地上,留下了點點的痕跡,直到莊慕陽覺得再也控製不住自己激蕩的情緒和翻湧的胃而吐得幾乎天昏地暗覺得再也忍不住的時候,才在聞到一股子刺鼻的藥水味之後被放了下來。莊慕陽
睜不開眼,最終昏昏沉沉地好象睡著了。
睡吧,睡吧,就算在夢中做做噩夢也比醒著的時候被那麼多煩心的事糾纏著好得多。
昏睡中,莊慕陽突然想起有次和凱樂一起睡覺臨睡前他對自己說的一句祝福話:“祝你做個好夢,一睡不醒”,現在才覺得原來一睡不醒不僅是個境界,而且也需要很大的造化才有可能做到。
莊慕陽就做不到,因為他不僅俗,而且俗不可耐,所以他隻能做個有心有肺的人,睡眠質量也不高。而現在好不容易有個什麼都不要考慮隻需安心睡覺的機會卻又是在這種情況下發生。他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或者,他不知道自己做對過什麼。
他隻不過想和自己的兄弟好好地開心地過日子,可是,為什麼就有那麼多的事情來招惹他?爸爸,你到底,得罪了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