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讓莊慕陽覺得痛苦的事情是,當天晚上,幾個朋友來到他的病房,告訴他:顧瀟楠出事了。
顧瀟楠被人追打,那些追打的人據說都手有砍刀,明顯要至瀟楠與死地。現在瀟楠都不敢出現在自己的住處,眾人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
“什麼!”聽到顧瀟楠出事,“怎麼回事?你們不是和他在一起的嗎?你們到底是怎麼保護他的!”莊慕陽怒吼道。
“你凶什麼凶啊!什麼時候輪到你在老子們麵前大吼大叫的啦!瀟楠現在這個樣子還不是因為你嗎!長得這麼一副吊樣還學別人去追女孩子,草,老子看了就覺得惡心!”凱樂伸手揪住莊慕陽的上衣領子。
凱樂,華盛,雨諾,這幾個人和莊慕陽以及顧瀟楠是極為要好的朋友,可以說雖不是親生兄弟,但比親生兄弟還要親密。現在阿彬出事,眾人的心緒一下子全都亂了。
“凱樂,你瘋了是吧!你還不放開你的手!”華盛一看凱樂揪住了莊慕陽的領子就大喊著讓他放開莊慕陽。
“放開你的手,你還嫌現在不夠亂啊!”雨諾伸手拉開了凱樂,並把他推到門邊。
“今天的事確實是因為我起的,我對不起大家。但是要敢再這個樣子對我,信不信老子打得你連你媽都不認識你!草!別在老子麵前耍你那吊脾氣!”從小到大還從來沒被人這麼侮辱過的莊慕陽一瞬間被搞得火了。
“日!你們倆都煩不煩啊!瀟楠又不是哪一個人的兄弟,誰現在不急啊!可急有個屁用啊!我現在也想把那個家夥活生生地給剁了,可誰知道那個人是誰啊!點子王八羔子平時沒見多上性,給自己人鬧起來都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雨諾明顯帶著哭腔說。
他這一哭不要緊,把莊慕陽搞得也控製不住了,淚水倒比他們先流了出來。估計現在最急最氣的人莫過於他了,怎麼說也是因為他才鬧出的這些事啊。
莊慕陽猜的出來。這個針對他的陰謀已經漸漸展開,目前已經波及到瀟楠的身上了。
“慕陽你別這樣,哥幾個誰還不知道誰啊。凱樂也是因為關心瀟楠才這個樣子的,說句不好聽的話就是把瀟楠換成你估計他也會這麼冒失的。別放在心上,我們現在最主要的是趕緊趕到你那去看看瀟楠是不是真的在你那。”華盛拍了拍莊慕陽的肩膀,又狠狠地瞪了一眼蹲在一旁憋氣的凱樂。
莊慕陽抬起頭看了看他,發現他的眼裏也分明有了淚水,再看其他人,眼睛也都紅紅的跟兔子似的。他抹了抹眼淚說:“我哪能不知道呢,我根本就沒打算和凱樂生氣,誰不急啊。都先到我那去吧,說不定瀟楠現在在我那躲著呢。畢竟他們那些人應該不知道瀟楠會躲在我那裏,除非他們那些人也知道我。”莊慕陽走到凱樂身邊,伸手把他拉起來,
兄弟間道歉是沒有用的,有時候表達彼此之間的感情的方式就是這麼粗暴而又簡潔得不失真誠。
“我受不了了,今個不把這件事情搞清楚我覺也甭打算睡了。”他拔開凱樂的手走了出去。醫院,現在誰還有心情住院啊!
沒有月亮,漆黑成了這個讓人無奈的世間的主色調,盡管莊慕陽身上的衣服足夠保證他不會感到寒冷,可他仍然不停地打著寒戰,心裏泛起的寒冷讓他覺得就是穿再多的衣服也是枉然。
莊慕陽不怕黑,可現在他卻感到特別害怕這一片漆黑,他甚至連繼續走下去的勇氣都一點也沒有,他怕到了目的地的時候事情會發展到讓他束手無策的地步。他下意識地裹了裹已經很緊了的上衣,強迫自己加快腳步:要是事實真的和他所想的一樣,那麼躲避是毫無用處的,發生過了的事情不是躲避就能改變得了的,唯一的辦法就是去麵對。
來到舒雪她們的住處,莊慕陽敲了敲門。
“你們不需要說別的什麼東西,我隻想問你們一件事情,你們都知道瀟楠吧,他最近出了點事情,算了,我也不和你們繞彎子了,他今天被人追砍,你們知道是誰幹的嗎?”看到她們站起來想讓莊慕陽進屋,他擺擺手打斷她們就急切地問道。現在他哪還有心思在別人家坐啊,他隻是想知道結果是不是和我想的一樣。直勾勾地盯著她們,莊慕陽向上天祈禱。
“不知道。”舒雪搖了搖頭,“是不是你們上次的事情被他們查出來了,所以才讓瀟楠遭到他們的報複?都怪我……”
莊慕陽沒有聽她繼續說下去,又轉頭看向了樓紫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