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有的時候就是這樣,越是覺得邏輯混亂的時候反而更亂。卡車拉著我和其他死人停在了死葬村。這是我第二次光臨這裏了。空中無數的大蝙蝠,大概就是我們第一次看到的那些鬼火。我頭腦一片混亂。老妖婆將我們這些死屍趕到了村中間的空場。台上的馬燈得意的看著眾死人。擔心被認出來,我後退了幾步,馬燈喝了一口茶:“各位死人,離最終彙合還有1小時,在這漫長的等待時間。來點兒娛樂節目怎樣?”本以為死人不會表態。沒想到竟然全都鼓起掌來。“有請白爺和田爺給各位唱一出高老莊怎麼樣?”兩個無頭屍被套上紙糊的豬頭和猴頭。一個拿著耙子,另一個拿著鐵鍁對打了起來......15分鍾後紙豬頭把紙猴頭一耙砸了個稀巴爛。司機和馬燈耳語了幾句。隻見他眉頭一皺:“差不多了,全體上車!!!仔細一看這都是我的老熟人了。手磨沒了的竇頓、背上有叉子的虎老太太、朱大同、朱子明......
當車子再次發動穿過盤山時。轟的一聲巨響,山上的野生動物園火光衝天。緊接著是連續不斷的爆炸聲。突然頭上金風響動,無頭將軍的劍照頭砍下。這種距離根本躲不開,頭上火光四濺。這一擊被那位瓦塔諾用虎老太背上拔下的鋼叉接住了,身後惡風襲來,有人一頭頂向了我後心。順勢一閃,沒想到無頭將軍出手更快,一個變招,寶劍繞過叉子在我肩頭了劃一道血口。竇頓一頭撞到他的盔甲上,無頭將軍和撞癟了腦袋的長跑冠軍掉在車外,趴在了一起。車停了,馬燈狠狠踢了竇頓一腳“同性戀也不能在卡車上吧!你小子還戀鐵”豐追白把我擠到了車裏麵。我想撕開一塊衣服給自己包紮止血。沒想到瓦塔把他的衣服撕下了一塊兒,用細布條從裏麵勒住,疼得我差點沒喊出聲來。我看了一眼老田,他死死的扣住了黑貓的爪子。目光還是那樣呆滯,似乎眼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我們被運到了城市邊沿的廢港--洛丹。這裏曾經的繁榮隨著戰爭消失殆盡,隻留下殘垣斷壁。深吸了一口氣,股腥臭味讓我想吐。理不清的混亂和生死未卜的朋友。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這個瓦塔諾和豐追白是自己人。這裏還有好幾輛卡車,大盤山的野生動物全都被集中到了這裏。馬燈要幹什麼?遠處有燈光。透海麵的霧氣,隱隱能夠看到一條大船。顯然是經了過改造--很像航母沒跑道。看得我頭暈這乖乖是從那兒開過來的?船身的金屬板上有舊痕跡,可惜我是英語盲根本看不懂。所有死人和動物都被趕了上去,關動物透明的玻璃房間牆上有無數的小孔。獅子、老虎、兔、刺蝟、鳥、蛇亂成一鍋粥,互相追打撕咬。但是很快它就們被一股綠色的氣體殺死了。我們200多名死人待遇似乎好的多,房間還有個小窗戶。沒有完全封閉。透過窗戶,外麵的霧擋住了視線。“接下來得解決食物問題,不然就死定了!”原瓦塔諾正在拆自己衣服上的扣子。老田懷裏的貓又不見了。當我看到位瓦塔諾從自己的扣子上取下一個小鋼鉤是我已經知道他是誰了,而那位豐追白更是一直在占我的便宜。“我隻好求她打住!”爪子摩擦牆壁的聲音,那隻黑屍貓叼著一塊沾了水的海綿從窗子的縫隙中鑽了進來。我接過海綿用舌頭一舔,這水可以喝!!!與此同時,瓦塔諾也用身上的細線和小鋼鉤做成了一個簡單的釣具,然後以一種極壞的表情看了一眼老田,然後在他麵前比劃。老田猛的搶下小鉤從自己的腿上鉤下了一小塊肉--這絕對已經超出了忍辱偷生的境界。瓦塔諾被嚇了一跳“難道是第三狀態”。服用回魂藥之後,除了蘇醒和死亡兩種可能,還有一種臨界與兩者間的夢遊狀態。他無奈的搖了搖頭,將鋼鉤用拇指夾住從窗戶的縫隙中扔了出去。沒過多久竟然鉤進來一條魚。夜晚降臨一嘴生魚味的豐追白悄悄靠近我:“我的小白,看來我們上了賊船了!”不過我總覺得。“馬燈太傻了是嗎?”我打斷了她:“我們一直在被人被玩弄於鼓掌之間。”她靠的更近了一些“親!我怕怕!”我又是一陣頭暈......就這樣過了3天第4天的早晨我們被幾個水手拖到了甲板上。一個戴眼罩的鉤子海賊看著我們“得到的最新消息,這艘船上有不速之客。我這個人擅長麻衣神相,現在我就來給你看看。就從你開始。哦!這為瓦塔諾並不是神龍鬥士,更不是什麼建築工程師!塵封--代號瘸腿狐,是個特種老兵,擅長各種致人死命的小玩意。幹過幾年探員,後來因為誤傷群眾就隱退了。當然你其他的職業就更多了什麼挖煤工不法小商販之類的......”塵封的身體輕微的抖動了一下:“我有假執照。”那家夥一皺眉“哎呀呀,夥計們,先帶這位假執照先生去鬆鬆筋骨!”接著又走到了老天麵前“這可是位了不起的大作家啊!《田爺的運動生涯》田大壯!!!外號膀爺!!!不知道你是否能聽明白我說的話,但有一點我可以肯定,你絕對沒喝孟婆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