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青再次朝祠堂裏看了一眼,然後和周氏一起跟著孩子們走了。
盡管對白溪村絕大多數村民都沒了好感,但她還是把能做的她都做了,如果周家灣三個村子聯起手來,在打突襲的情況下,還不能戰勝兩百七十三個已經被消磨了四五天的強盜,隻能說明這周家灣真的沒救了。
畢竟周家灣三個村子住著的不是普通百姓,而是獵戶。
獵戶代表這什麼?
代表會用弓箭,身強力壯,善於搏鬥!
……
時間到了下半夜,幾乎已經聽不到什麼蟲鳴聲。
月色清冷,萬籟俱靜。
白溪河邊荒草叢生的林子裏,一個中等身材的漢子拿著染滿鮮血的大刀,一瘸一拐,神色慌張地往青穀村方向跑去。
他渾身上下都染著鮮血,一邊跑,一邊還不停地回頭看。
不知道跑了多久,忽然前方響起一道警惕的冷喝聲:“誰?!”
中年漢子似是被嚇了一跳,連忙停下了身形,後退兩步,有些不確定地盯著前方問道:“前麵是虎頭山的兄弟嗎?”
聽到這句話,前方那簇隱蔽的草叢中一陣窸窣。
很快,草叢中就走出了一個三十來歲的青年,他打量著中年漢子,有些驚疑地問道:“你……你也是虎頭山的?”
中年漢子聞言,臉上頓時露出了喜色,“看來真的是虎頭山的兄弟,太好了,兄弟,我是蠻多,薩克多爾?蠻多。”
“原來是你,蠻多,我記得你,不過兄弟,你這是怎麼了?”
“別提了,白溪村那邊出事兒了,白溪村那幫土鱉孫不知道怎麼回事,進山的人忽然在半夜回來了,我們被他們打了個措不及防,現在三當家他們都被困住了,我趁著那些土鱉孫把注意力都放在三當家身上的時候,才翻了窗子才跑出來,殺了好幾個才脫身,媽的,累死老子了……”
蠻多說著,丟了手裏的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筋疲力盡的樣子。
“什麼,怎麼會這樣?”那青年大驚失色,也沒有防備,有些著急地蹲在蠻多身邊問道,“就你一個跑出來了,三當家他們呢?”
“不知道,反正我是第一個跑出來的,可我找不到大當家和二當家在什麼地方紮營的,隻能沿著河道往上跑,結果有幾個土鱉孫一直追著老子不放,我隻能衝進了林子裏,還好遇到了兄弟你……對了,這附近還有別的兄弟沒?那群土鱉孫有好幾人,手裏頭還有弓箭,射得可準備了,老子腿上這窟窿就是拜那群土鱉孫所賜!”
青年臉色一變,急忙道:“不遠處還有幾個兄弟,走,兄弟,我帶你過去。”
蠻多有氣無力地點了點頭,重新拿起刀,仍由青年將他扶起來,一瘸一拐地往前方走去,時不時磕碰一下,耽擱點時間,以方便後麵跟來的蘇家村村民可以悄悄跟上。
為了轉移青年的注意,避免他發現後麵跟著的人,蠻多幹脆打聽起了情報。
青年並沒有多想,回答道:“這青穀村和倉柵村是硬骨頭,大當家和二當家在兩個村外圍都了布置了眼線,讓我們一旦發現動靜,就立即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