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了首輔千金(2 / 3)

“說。”

“近幾日平京城發生了一些事情,是關於西部的那位女將軍的。”

“西部...”沈韞玉眼眸微眯,“西擊侗烈的那位?”

“正是,她已經被皇上賜死了,連誅九族,是...是通敵賣國之罪,皇上念及舊情多給她三天的性命,算算來信時間怕是早已行刑,行刑者,趙青翼也,是同飛霜將軍一並西擊侗烈的三品將軍,現已升遷二品武將,封號‘平武’,賞了黃金萬兩。”

沈韞玉眼底閃過一絲訝色,不過轉瞬即逝。

“侗烈不是被擊退了嗎,怎麼還會被落得通敵賣國?”

“探子說,是因為趙將軍與飛霜將軍抗擊侗烈時不敵,一路南下退打至遙山關,趙將軍發現了飛霜將軍與侗烈私通往來的證據,泄露軍中情報才使之不敵,於是趙將軍立刻飛鴿傳書至平京城的軍營中請求增援,並向順興帝傳軍中急報和私通的書信物證,加上戰況確實如此,飛霜將軍也就坐實了這通敵賣國之罪。”

“她叫什麼來著?”沈韞玉悠悠地開口問道。

情報兵微愣,合著說了半天,這玉麵將軍還不知道人女將軍叫什麼啊……

“叫宋綠玉。”

宋綠玉......這名字倒是與他挺有緣的,都是末字“玉”。

“遙山關的探子怎麼說?”

“遙山關的探子送來的消息與平京城的探子的消息各執一詞,遙山關的人說趙將軍在飛鴿傳書過後便再無蹤跡,遙山關一戰基本都是飛霜將軍與她的親衛咬牙打下來的,並且身負重傷,親衛基本死絕,侗烈回了自己的境地,她們一行人休息整頓一日後,用了三天回了平京城,路上卻發現這幾日失蹤的趙將軍一行人竟在離平京城最近的益城內守株待兔,以多勝少的拿下了飛霜將軍等人押送回京,到了平京城的事實便成了趙將軍與飛霜將軍一起鏖戰,可飛霜將軍乘虛脫逃,戰後趙將軍費了一日多時間將其捉拿,才耽誤了回京時間,總之趙將軍一事恐有虛偽,另有乾坤。”

聽至,沈韞玉唇畔微彎,似笑非笑的樣子看起來十分妖冶,令人毛骨悚然。

“趙青翼怕不是蓄謀已久了,他本就是一個詭計多端的奸詐小人,這宋綠玉落在他手上也沒什麼可丟臉的。”

“可是...將軍您不覺得奇怪嗎?飛霜將軍好歹也是二品,皇上不派人嚴查一番就判了其死罪,要是我還真覺得惋惜。”

“順興帝也不是什麼好種,小皇帝剛剛即位,前朝的那些是是非非他自是信不過,宋老將軍也是前朝的一位驍勇,宋綠玉承了其父之風且官爵不小,將軍世家兵權在握,

小皇帝心急多疑卻又找不到好理由削了宋家的兵權,到不如借趙青翼這次白送上來的機會好好整頓宋家,隻是令我有些詫異的是竟直接定了死罪並誅九族,看來這小皇帝也是極易聽其彈劾。”

情報兵對沈韞玉這番抨擊當今聖上的言論並不覺得驚訝,因為皇上對這玉麵將軍可是少有的百般信賴與縱容,是當世無愧的一品寵將。

“將軍,手下覺得這多給予飛霜將軍三天的性命反倒是給了三天的絕望。”

“眼睜睜地看著親人因自己莫須有的罪名慘死,而自己卻還有三天性命,

聽著城中百姓的各種汙言謾罵,她百口莫辯,她多了這三天恩賜的時間也隻是活在了無盡的悲痛與深愧,折磨身心更是一種酷刑,小皇帝此舉才是頗有深意,至於為何......”

沈韞玉稍頓。

“本將也不知呢。”

首輔府內———

蘭心哭抽抽地跪坐在少女的邊上,少女躺在雕刻著精致花紋的木床上,床幔是用上好的絲綢製成的,上麵繡著好幾顆圓潤光麗的珍珠,幾縷金絲也一並交織在了一起,顯然價值不菲。

少女緊閉雙眼,似是生了病。

她的模樣並不醜,相反,很是豔麗動人。

她的珠唇因病氣顯得有些蒼白,但也沒有遮掩住她那天生就長得過人的嬌豔欲滴的容貌,像被雨水衝刷後掉落了幾片花瓣卻依然馥鬱芬芳,嬌豔絕麗的紅玫瑰,紅牡丹,美得如此俏,美得如此豔,美的如此咄咄逼人!

少女緊閉的雙眼忽然動了一下,她慢慢睜開沉重的眼皮,映入眼簾的是精致的床頂,她移動著她那小巧玲瓏般的頭顱盯看著周圍陌生的環境。

這是哪裏?她不是被趙青翼殺了嗎?難道沒死...還是說是誰救了她?

宋綠玉想要撐著身子坐起來,蘭心似是聽到了床邊的動靜,停止了抽泣,睜開哭眸向床上看去。

“小姐!小姐你醒了?”蘭心好像有點不敢相信眼前的場景。

“你可終於醒了,你急死奴了!奴以為您這一病就再也起不來了,好在...好在您扛了過來。”蘭心很高興,原先的傷心在這一刻頓時煙消雲散。

宋綠玉呆了,她看著眼前陌生的場景,陌生的丫鬟,以及久違的一聲“小姐”,自她離開宋府去往邊疆西擊侗烈之後就再也沒有人稱她為“宋大小姐”了,她手下的那些將士都稱她為“飛霜將軍”或者是“宋將軍”,反正“小姐”什麼的沒有一人如此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