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府生辰宴(1)(2 / 3)

季桃韻聽著季棠豔這番言論心裏很是氣憤,確實,那日她和季棠豔並沒有走得十分緊湊,是她自己走上前去的。

季棠豔發覺到了之後已經來不及了,她撞上了季棠豔順勢落入冰湖,後麵的發展自是季棠豔百口莫辯,畢竟她那蠻橫的性格在宮宴結束過後也未必不會對自己動手。

“阿姊瞧你這話說的,你要是覺得丟臉不願承認也就罷了桃韻能理解,不過桃韻可不會讓阿姊這般血口噴人的。”季桃韻露出了一個清淺的微笑覺得這個話題要是再接著下去可能會對自己不利,忙重新提了其他事。

“過幾日便是柳悠表妹的十六生辰宴了,到時柳府定會下帖子來我們季府上的,雖然柳舅舅與阿姊不和但阿姊不必憂心,桃韻和母親會打點好一切的,阿姊千萬不要駁了母親的麵子啊。”

柳悠是柳尚書府的千金也是繼母柳漫如的侄女,柳悠雖是季桃韻的表妹但也隻相差了幾個月罷了。

按理來說柳府下帖到首輔府,季棠豔是可以不必去的,可季棠豔是誰啊?季文均最偏寵的女兒,她那驕縱的性子要是何事落下了她,她一定會鬧上幾回。

況且尚書可是一個不小的官職,柳府請來的那些客人哪個不是豪門貴女貴公子,季家的兩位小姐也到了年紀琢磨親事了,表麵上是生辰宴也不過是大型的相親會。

季文均可是不會忘了將季棠豔這國色天香的美人女兒送去攀高戶的。

季棠豔侍弄著蓮花池邊上的梅花好像沒在意季桃韻說了什麼,完全投入到了自己手上的幾朵折下來的梅花。

沉默了好一會兒,季桃韻站在邊上覺得腿都要酸了的時候,季棠豔終於開口打破了這詭異的氛圍。

“呆在這裏做什麼?既知道我對你萬般厭惡還不趕緊躲得遠遠的?”

季棠豔的美眸瞥了季桃韻一眼,眸中的厭戾毫不遮掩。

季桃韻心裏簡直要氣瘋了,往日她被季棠豔針對時也不像此刻如此氣憤,她隻會覺得季棠豔很蠢,她憤憤地微咬了一下唇畔,不敢太過發作而落沒了自己溫良的名聲。

季棠豔瞧這季桃韻的這副模樣隻覺得可憐又可悲,她當然不能像季二小姐一樣直接表露自己的情緒,她是一個在名義上的淑女。

“阿姊,那生辰宴......”

“知道了,還輪不到你來體貼本小姐。”

季桃韻聽至,敷衍的行了個禮便轉身離去了。

回自己的沁心苑的路上,季桃韻一直忿忿不平對著淺芝道:“這個季棠豔她憑什麼這麼囂張跋扈?同是首輔府的嫡女,我娘已經是掌事夫人了,她還不懂得這形勢嗎?不懂得如何消停點討好我們嗎?我看她是真的蠢!”

淺芝回話:“小姐,二小姐性情張揚不懂諳事也並非不是我們不可利用的點呀。”

“我當然知道,可爹不是一直向著她比我多嗎?尚愉人已經死了,爹惋惜愧對季棠豔也就罷了,但是事事都如此也太不把我這個季三小姐當回事了吧?我也是名正言順的嫡千金啊!”

這次季棠豔禁足本是有一月之久,她若是禁足一月那柳悠的生辰還有她什麼事?季文均竟是如此的偏寵她,生生地將祖母定的禁足一月給減到半月。

“小姐何必如此在意?先夫人已逝季二小姐再怎麼囂張也還是在夫人眼皮子底下生活的,外人都知道她這嫡女的名頭也隻是有名無實,七日後的柳府生辰宴想要與首輔府攀關係的貴少爺自然是隻想到您的。”

當年季家先夫人尚愉人在生下季棠豔之後就離世了。

五月的海棠花樹開得正豔,探枝入室,季文均的懷裏抱著剛出生的季二小姐,隔著床幔看著他那生的嬌美善良的夫人香消玉殞,愛人的離世換來了繈褓中的女嬰,他的心裏痛苦萬分,看著繈褓中的女嬰已停止了哭鬧展出了彎彎的嘴角,他才感到一絲當父親的欣喜。

窗欞紅棠恃風動,幽香沁人愉心梢,但怨晚春舍離愛,佳人攜香五月殞。

季棠豔的芳名也因此而來,是季文均對他愛人的深切摯念。

而家中不可一日無主,掌事夫人去世後,當年柳府還未當職尚書,原是姨娘的柳漫如也借此機會頂上了正房夫人掌管季府中大大小小的瑣事,待第二年十月初誕下了季桃韻,名正言順的成了首輔府嫡三小姐。

“哼,也是,季棠豔她就等著七日後出醜吧!”季桃韻的眼中閃過一絲狠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