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府生辰宴(1)(1 / 3)

忽然苑外傳來一陣輕弱的腳步聲,季棠豔聽著覺得此人身體有些虛浮。

她很慶幸雖然重生在了季二小姐的身上,但自己原來作為宋綠玉的那些敏銳特長並沒有消失,或許這也是上天賜予她的禮物。

一位丫鬟小跑進了苑中停在了季棠豔的跟前道:“二小姐,三小姐來了!”

“三小姐?她怎麼來了?”

“三小姐說已有半月未見到自己的阿姊,甚是掛念,今日特來探望。”通報丫鬟水琴回了季棠豔的話。

在季棠豔身旁的蘭心聽了這番話後便說:“小姐,您禁足了半月裏身子一直不舒服,到最後幾天發了高熱,昏睡了三天三夜,吃食吃水斷斷停停的,直至今日才清醒好轉,想來應該不知道今天便已結束禁足了,三小姐正是掐著時候來的。”

季棠豔聽了後思索了一會兒說:“讓三小姐進來吧。”

季棠豔思索的其實是這季三小姐的名字,季棠豔的蠻橫想來是不可能叫季三小姐為阿妹的了,既然如此倒不如就叫她三小姐。

在一旁的兩位丫鬟對季棠豔的這句“三小姐”並沒有感到有何不妥,反而這敬稱聽起來更別有一番深意,比起平日裏指名道姓地叫著更令人毛骨悚然。

丫鬟水琴應了季棠豔的話後就立刻小跑去請了三小姐進苑。

下一刻,一位少女穿著淡粉色的春意襦裙走進了晚玉苑,淡粉色襦裙襯得少女清婉可人,一頭秀發挽成了當下平京城裏最流行的清新發髻,隻戴著一根成色上好的流蘇簪子,上麵鑲著幾粒點睛的珠色翠玉,在泛泛素雅的人群中出彩的程度被這位少女拿捏的恰到好處,即生張又收斂。

她的容顏長得並不如季棠豔豔麗奪目,反之她長得很是清純,素淨的小臉,秀氣的鼻子仿若世間潔白的茉莉,出塵脫俗的猶如佛女,讓人望而卻步不敢玷汙,與季棠豔完全相反的素雅,是淡雅素逸之風的典範!

少女纖纖玉手拿著一方絲帕輕捂著嘴角嬌咳了幾下,一雙靈動的眼睛看向季棠豔,簡直我生猶憐啊!難怪季二小姐會屢屢同季三小姐作對。

“對不住了阿姊,桃韻前些日子染了風寒,剛來到苑中便忍不住咳嗽,望阿姊莫要怪罪。”語畢,她抬高了頭向苑中四周的花花草草瞧了瞧,好似罪魁禍首是這些花粉讓她犯了咳疾。

季桃韻被她身邊的丫鬟淺芝攙扶著往季棠豔走去。

季棠豔聽出來了這番話的意思,言下之意是一到她的住所這季三小姐便會身體不適,借花怨人呢!

“你就站那離我遠點,我怕你這久病未愈又染上了本小姐。”宋綠玉仗著季二小姐的本性反將了一軍。

季桃韻的指尖將絲帕不經意的捏了更緊了。

“阿姊,你這話是何意啊?桃韻隻是想來找你敘敘姊妹情,我知道的,阿姊那日不是故意將我推入冰湖之中,是我自己不小心踩錯了腳,阿姊走得緊一沒留神就將我碰進湖裏,雖說祖母不信動了你的怒,但隻要桃韻知道真相便好,

還是說......阿姊你還在生祖母的氣?怕祖母不疼你了?你放心,祖母大度著呢不會同我們這些小輩太過計較,阿姊放寬心呀。”

季棠豔聽得眉毛微翹,季桃韻妙語連珠,完美的將季棠豔扣上了一個不比祖母大度,小肚雞腸的名頭,順帶為自己飾上了善解人意的性情。

這桃韻桃韻的叫著,季棠豔就算再傻也知道季三小姐的真名叫做季桃韻了。

經曆了上一世的教訓,季棠豔知道任何一個人都未必表裏如一,未必如外麵的傳言一般溫婉淑靜。

“是啊,那日不是我故意推你入湖的!”

“嗯嗯。”季桃韻附和道。

“是你自己跳下去的!”

“嗯......!什麼?”季桃韻麵露驚色。

“然後還事後栽贓我將你碰入冰湖,我知道我作妖惹事多了去了,與你作對也是家常便飯,所以所有人都認為我是故意的,這才迎來了這禁足半月的責罰,可是我再怎麼過分也不可能做那傷及手足性命的事情,而且本小姐記得我與你相距可有一尺遠呢!我是有多麼虎背熊腰才將你碰入冰湖的?賊喊捉賊。”

宋綠玉猜測季二小姐定是極厭惡這季三小姐,想來摩肩擦踵的一起走路是不可能的了,但她也不知道真相究竟是什麼,總之不可能是季桃韻說的那樣,季三小姐能編那麼她也能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