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君站起身來,抬手搭上顧白的肩膀,嬉笑道:“小白白啊,你才16歲,不要做出一副小老頭的樣子。”
顧白冷著臉:“不要叫我小白白。”
阮文君眼珠一轉,嘴角一咧,賤兮兮的道:“那叫你小白?話說回來,小白啊,從地底把你帶回來的時候你髒兮兮的,還是師兄我給你掐的清潔咒呢,衣服也是師兄我給你換的呢,小白白我也是見過的呢。”
阮文君越說越得意,聽到最後的顧白卻是臉一黑,一拳捶到阮文君肚子上,將人打飛出去兩米,隨後自顧自地往宗主殿裏走。
阮文君在後麵大叫:“小白啊,你這是恩將仇報。師兄我肋骨斷了兩根半!”
顧白心想:胡說八道,他分明收了力的。
果不其然,阮文君見顧白不理他,不一會兒就自己追上來了,那蹦蹦跳跳嘻嘻哈哈的樣子連方才乘劍的不適感都沒有了。
“師弟啊,小白啊,別生氣了,那還不是為了照顧你嗎?難道你想穿著被海水浸濕過的滿是海水味,還有汙泥啊啥的衣服昏迷十天嗎?雖然已經用清潔咒清理過了,但是連我都嫌棄的衣服你該不會不嫌棄吧?還是說其實你更想讓你那裏的兩個女弟子幫你換衣服?小白啊,咱們男人不能這麼無恥的……”
回應他的是顧白更重的一拳,這次阮文君直接飛出兩米半。
阮文君再次追上來,顧白先開口道:“別說了師兄,謝謝你,但是你再說我就要揍你了。”
阮文君一點也不怕顧白這個築基中期的威脅,一本正經道:“師弟啊,其實,有沒有可能師兄我這個築基後期不怎麼怕你這個築基中期呢?而且你剛才已經揍過我了好吧,當然剛才我也是放了水的……”
“噗——”阮文君說得正起勁,突然感覺後背被顧白拍了一下,然後就有一團氣體離開了自己的身體。
他沒見過灼辭和芻魚在放屁符下的糗樣,一時懵逼地看著顧白。
就這麼一會兒,阮文君又放了一個屁,聲音之響惹得一個路過的內門長老趕緊繞道,快步走出兩步後掏出佩劍禦劍離開。
阮文君終於反應過來:“顧白,快給我摘下來!”
顧白也有分寸,朋友之間可以開玩笑,但是玩笑不能太過,不然極有可能失去這個朋友。
當即便摘下了放屁符。
阮文君看向那張符籙的時候,上麵的小人紋路正在用力地放著屁,仿佛有無窮無盡的屁一樣。
阮文君趁顧白不注意一把奪過符籙,反手就貼在顧白身上,但是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聽見顧白放屁。
顧白在阮文君疑惑地看過來的時候解釋說:“這是我製出的符籙,注入的也是我的精神力,若我不想,它對我便是無效的。”
不待阮文君多說,顧白收起符籙,道:“師兄,我們是來找宗主的,快進去吧。”
阮文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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