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宗主峰的路上,顧白載著阮文君禦劍飛行,阮文君緊緊抓著顧白的衣袖。
顧白無奈:“阮師兄,你說說連我都會禦劍了,你為何還不會?”
阮文君聲音有些顫抖:“那是我不想會嗎?師兄我恐高啊!”
這……顧白想可能是真的,畢竟這不靠譜的師兄說話的聲音都有些發抖,話還少了,但是……
“以前看你禦劍往地上撞的時候也沒見你害怕呀,而且看你練禦劍還挺勤奮的。”
阮文君:“那是我想嗎?還不是我家師尊非逼著我練禦劍,不然就要打斷我的大長腿。”
顧白:“……好吧。”
想了想顧白又道:“你不用這麼緊張,我不會讓你掉下去的。”
阮文君:“我知道。”
顧白:“知道你還抓那麼緊?”
衣服都被抓出好幾道大褶子了,力氣之大都快影響顧白的操作了。
阮文君:“我心理上知道但是我的身體我也控製不住啊!我恐高又不是我想恐高,我抓著你也不是我想抓著你。還有,去欒城的時候不也讓我抓了一路嗎,怎麼現在這麼一會兒就不行了?好啊小白白,開始嫌棄師兄我了,早上也是現在也是,師兄我容易嘛我……”
顧白:“……”
這還委屈上了。
顧白索性也不再多說,全速前進。
不過突然的加速卻讓阮文君大喊大叫,直接整個抱住顧白:“啊啊啊啊!顧白你這麼著急幹什麼?!還有加速不能提醒我一下嗎?”
顧白眼睜睜看著身旁經過的一群不知道是哪個山峰的師兄或者師弟禦劍停在空中眼神複雜的看著他們兩人,搞得顧白都有點不好意思了,又加了點速。
待兩人的身形看不見之後,那一群弟子中領頭的人問:“這就是弘源太上帶回來的第五聖子嗎?他載著的那個八爪魚又是誰?”
顧白二人今日穿的都是便服,沒穿代表各自身份的弟子服,那人這才沒分出誰是誰。
當即有小弟回道:“回楊師兄,您剛回來有所不知,禦劍那個是葉鍾太上新收的親傳弟子,叫顧白,是個九級精神力天賦。他後麵那個八、八爪魚才是第五聖子阮文君。”
楊清羽一愣,有些意外地看了看遠處已經隻剩一個小點的兩人,神色莫名,道:“還真是讓人意外。”
小弟以為他說的是阮文君居然是一條八爪魚讓人很意外,附和道:“可不是嘛,都已經築基後期了這個阮聖子還不會禦劍。”
楊清羽沒再說什麼,道:“走吧,我還得回去和師尊稟報光墟的情況。”
一行人離去。
符峰離宗主峰還挺遠的,但禦劍全速飛行也要不了多久。
停在廣場上,阮文君腿腳發軟地下了劍,跌坐在地:“小白,真的,下次別飛這麼快,師兄這身體遭不住。”
經曆了一次血蛟事件,顧白現在已經當阮文君是自己的朋友,當下嚴厲道:“就是遭不住才更應該多練練,多飛幾次。不直麵恐懼便永遠無法克服恐懼。師兄,戰鬥的時候可沒人因為你不會飛就讓著你。”
阮文君急促的喘息聲停了一瞬,那一瞬間他的眼神根本不像平常不著調的他,裏麵有痛苦也有後悔。但由於他低著頭,顧白沒注意到,隻以為自己說的話阮文君是聽進去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