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根據,與明白一路同行到洞庭山莊的人都感覺到,她一定會做出些驚天動地的事情。
不僅是池水墨,就連端木玉與唐瑜都分別像師父與父親告罪,悄悄來到了明白與空穀坐著的東邊。
看著一臉怒火的明白,池水墨深深歎了口氣,說:“還好空穀你在這兒,要不然這丫頭就真的要衝上去攪局了!”伸手用力一敲明白的腦袋,又說:“好好就在這兒坐著!”
明白拍開了池水墨的手,不解地看向他,問道:“難道就放任他們殺人?”
池水墨的表情頓時一僵,苦笑道:“這是那些前輩們都決定了下來的事情,我們這些小輩也就隻能聽話了。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想救下那些孩子,不是這麼簡單的事情。”
唐瑜聽了直點頭,說:“小白白,這件事你就別管了。要不我先帶你去吃點東西?”
“不要像哄孩子一樣哄我!”明白叫道:“我也知道你們在想什麼,不就是不想讓我插手嗎?可是你們看看那些孩子,才幾歲啊?就算他們的父母壞事做盡,和他們有什麼關係?而且你們看看那些已經堆在擂台上的柴火,難道是要燒死他們?”
空穀推了推一直沒有說話的端木玉,說:“她就隻聽你的話,勸勸吧。”
端木玉死死地盯著明白的眼睛,試圖從她眼裏看出些什麼,可看到的隻有焦急的神情,抱臂道:“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吧,我不攔著你。”
池水墨大叫了起來,趕緊又將明白按回椅子上,說:“二師兄,你瘋了啊?沒看到我們都攔著,你就別在這兒火上澆油了!她就是一根筋,說不定連奇兵門那些人都會被她痛打一頓。”
端木玉拉開了池水墨的手,半蹲在明白麵前,說:“去吧,我不攔著你。”
唐瑜趕緊湊了過來,又是用力按住了明白的肩膀,怒道:“端木玉,你別在這兒添亂了!也不看看什麼情況,還嫌這兒不夠亂嗎?”
端木玉搖搖頭,說:“她是認真的,你們又何必攔著她?況且,難道你們就真的忍心看那些無辜的孩子被燒死?雖說雷門主對魔教恨之入骨,可趕盡殺絕,殃及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孩子,真的還是看不過眼。唐四公子是唐門的門主,而我們是九華派的弟子,也就隻有她和空穀少俠才能出麵。”
唐瑜慢慢鬆開了手,說:“道理是這麼個道理,可她要真的出手,就是和武林正道為敵。連梵青道長與義淨大師都不反對,又何必……”
池水墨看著自己二師兄認真的表情,搖搖頭,看向了空穀,問道:“空穀你好歹是她的師叔,你怎麼說?”
“她什麼時候當我是她的師叔,又什麼時候聽過我的話?看看我們周圍都沒有人了,就連台上的人都盯著我們,騎虎難下,我還能怎麼說?”空穀說:“想去就去吧,雖然我不方便出手,但我也不攔你了。”
池水墨吃驚地又叫了起來,看向了唐瑜,說:“唐瑜,你總該攔著她吧!”
唐瑜幹脆退後了兩步,說:“端木師兄與空穀少俠都不攔著,我們攔又有什麼用?你也早點放棄,還是乖乖讓她去的好。”
池水墨隻覺得自己老了十歲,也退後了幾步,抱頭道:“我不管了!”
端木玉將明白拉了起來,將自己的佩劍放到了她手中,又在她背後用力一拍,說:“去吧。”
明白一個縱身跳到擂台之上,拔劍直指一臉囂張的奇兵門門主雷成,說:“想動這些孩子,先問過我手上的劍!”
話音剛落,池水墨就揪住了唐瑜的衣領,問道:“那不會也是你教的吧?”
唐瑜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說:“我也沒想到,她會真的用啊。”
端木玉與空穀對視一眼,幹脆都坐了下來,靜觀其變。可兩人都是半坐於椅子之上,全身肌肉緊繃,時刻準備衝上台去幫忙。
雷成冷笑道:“老朽當是哪位呢,原來是空穀少俠的師侄啊。敢問這位姑娘,你這是想和整個武林為敵嗎?老朽就當看在你是晚輩的份上,給空穀少俠這個麵子,不跟你計較,還是趕緊下去吧。”
明白眯起了眼睛,一挽劍花,運起輕功穿過了擋在她麵前的奇兵門弟子,砍斷了孩子身上的繩索與鐵鐐,又抱著幾個孩子來到了擂台邊,說:“我不是你的晚輩,更加不用你給蘭哥哥麵子。這些孩子都是信天教永州分壇的孩子,看來你就是跟著江荻他們一起掃平信天教永州分壇的人。我不管他們的爹是不是信天教的人,我也不管你是不是跟信天教有什麼深仇大恨,我更加不願意管江湖上這些破事。可你要殺他們,必須先過我這一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