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默默地等著時間逝去,就在池水墨的耐心快要耗光的時候,一個時辰終於到了。
明白從地上站了起來,拍掉了身上的草屑,拔出了“春寒”,說:“我要破陣了,你們都離開遠一點。”
眾人退到了明白身後,靜靜地看著她時不時砍去兩棵樹,又踢開兩塊石頭。好一會兒之後,終於看到了奇兵門眾人的身姿,所謂的“九九歸一陣”被破了。
明白卻突然大吼一聲:“後退五步,然後絕對不能動!”
眾人按照明白說的做好,可都不明白,她怎麼突然如此大驚失措。
明白單膝跪倒在地上,捂著胸口大口喘氣,說:“九九歸一陣?真是個好名字,原來還有第二重。我還真是小看了雷門主你,才落到這麼個地步。”
雷成騎在馬上,哈哈大笑,說:“怎麼樣?我奇兵門的陣法?”
明白抓起身邊的石塊,捏成小塊,擊向奇兵門眾人的馬上,逼著他們無暇顧及自己,又解開了一重陣法,可還是被傷到了左臂。
池水墨擔心地叫道:“小丫頭!你沒事吧?要不然還是先退回來吧?”
明白回頭瞪了他們一眼,說:“誰都不許動,就站在那裏看著!這陣法居然可以厲害到這個程度,你們一動就是死!”
端木玉和空穀拉住了池水墨,搖搖頭,示意他千萬不要輕舉妄動。
明白重新將注意力放回到陣法上,解了一重又一重,真的解了九重才看到了生門,問道:“九重?所以叫九九歸一?真是個沒品的名字。”
雷成好不容易勒住了身下的馬,說:“還要看你是不是真的能破陣而出!”
明白深吸一口氣,仔細看了看身後散落一地的樹枝與石塊,突然又皺起了眉頭,說:“你,居然又靠著這些樹枝和石塊弄出了一重陣法!前言收回,在陣法的造詣上,或許我真的不如你。可這個破陣,我一定會破給你看!”
雷成笑了起來,馬鞭在手中輕輕一揮,仿佛要揮在了明白臉上,說:“可你別忘了,你身後那些被你保護的人已經陷入了陣法中,你又不能從外麵破陣,他們可怎麼辦?”
明白回頭看著他們,笑了起來,說:“你們幾個通通都不要動,這個陣法我自然有辦法。”
端木玉皺起了眉頭,說:“可你在陣外,又有什麼辦法?”
明白將劍纏回腰間,將右手放在地麵上,說:“我生氣了,不要怪我太粗暴。”說完,竟然向地麵輸入內力,使得整個地麵顫抖了起來,而建立在地麵上那些樹木與石塊的陣法自然也就被破了,真的是個極為粗暴的做法。
雷成的臉色變得煞白,怒吼道:“你居然毀了老朽耗時八年研究出來的陣法!”
明白站了起來,畢竟剛剛用了大量的內力,腳下有些踉蹌,說:“什麼你研究出來的陣法?第二重不就是在太極陣上改了改?其他那八重哪一個沒有你們奇兵門那些陣法的影子?”
端木玉帶著九華派的人,跨過滿地的樹枝與石塊來到了明白身邊,朝著雷成一拱手,說:“雷門主,如今還請您退一步吧。這次您可是真的想置我們於死地,我們雖然得罪在前,可也容不得你這麼下狠手。還請雷門主回去等著,相信師父很快就有決斷了。”
雷成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指著明白,說:“想讓老朽坐以待斃,真是笑話!還不如將你們都在這裏殺了,然後嫁禍到魔教的頭上,看看這次江遠山能說些什麼。”
池水墨拔出來劍,直指雷成,說:“那我還真的想請教下雷門主的高招了!”
雷成一揮手,眾人居然又陷入到陣法之中,是奇兵門的“二十八宿造天陣”,還時不時有暗器襲來,打得眾人手足無措,不少武功不高的九華派弟子都受了傷。
端木玉看向了在一旁調息的明白,問道:“可有方法破陣?”
明白咳嗽了兩聲,說:“破陣不難,這個陣法和擂台上的那個一樣,破綻太大。可我擔心的是,就算我們破了這個陣法,還有下一個,還有下下一個。”
空穀點了點頭,說:“沒錯,現在當務之急應該是怎麼阻止他們再將我們困入其他的陣法中。他們撐得住,可我們這些傷員可撐不住了。”
端木玉握緊了手中的寶劍,揮劍打飛了一個攻向明白的飛鏢,說:“大家都躲到馬車上去!馬車外隻留下我、三師弟與明姑娘,我們就靠著馬車衝出去,破了他們的陣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