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玉將明白護在身後,看著圍著他們的九華派弟子,心想著,還真是被那個百曉生說對了,說:“本座才在外幾日,怎麼連山上都翻天了?說,到底是誰主使你們對本座下手的?”
其中一個弟子臉色一紅,看來也是帶頭之人,說:“二師兄,您先去見見三師兄再說吧。”
端木玉冷哼一聲,說:“本座人都到山腳了,就算你們不來,本座也會上山。說,到底為什麼會向本座出手,又到底是哪個混蛋主使你們?”
那個弟子歎了口氣,揮揮手讓其他弟子放下手中的劍,說:“二師兄,我們也不想相信三師兄的,可大師兄的屍體都已經被搬回來了,而且明明這麼多師兄師弟都不是大師兄殺的,為什麼您要將所有的一切都推到大師兄身上?難道真的就隻是為了那個掌門的位置?”
端木玉眯起了眼睛,問道:“三師兄?池水墨和你們說了什麼?”
“三師兄說,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二師兄為了得到掌門的位置栽贓給大師兄的。”他說。
端木玉大笑了起來,笑自己蠢,笑自己蠢到沒有發現三師弟的異樣,說:“既然這樣,想來三師弟也拿出了不少證據,讓你們相信這一切都是本座做的。本座現在就上山,你們通通都退下。”
明白感覺到了端木玉的顫抖,輕輕握住了他的手,小聲說:“玉哥哥,我們先上山吧。”
端木玉點點頭,抱起明白,運起輕功就往山頂上去。必須立刻見到三師弟,究竟到底這幾日發生了些什麼,為什麼突然整個九華山的弟子都會與自己為敵?三師弟,池水墨,自己最為信任,唯一能托付一切的師弟究竟幹了些什麼好事?
明白靠在端木玉的胸口,說:“玉哥哥,說不定隻是哥哥開的玩笑,先去見哥哥再說。”
頃刻間,兩人就來到了山頂之上,看到的是拿劍指著他們的池水墨,和眾多圍著他們的九華派弟子。他們一個個冷冷地看著端木玉與明白,仿佛他們是外來的敵人,要除之後快。
端木玉忍不住退後了一步,心知事情已經到了難以挽回的地步。可他必須挽回,不挽回就是死,一點沒有這種的餘地。不管這次為什麼池水墨會這麼做,既然已經動手了,就不能怪自己辣手無情了。
池水墨冷冷地說:“姑且還稱你一句二師兄,先將明白放下來吧,我們九華派的事情不用牽扯外人。奉三位師叔指令,廢九華派弟子端木玉九華派弟子身份,廢其武功,即刻逐出師門。若有違抗,格殺勿論,以保全九華派百年聲譽。”
端木玉將明白放在了地上,冷冷一笑,問道:“那敢問三師弟,究竟我做了什麼?”
池水墨拍拍手,自有師弟將江荻的屍體抬了出來,說:“明明江荻已經被逐出師門,可卻依舊死在二師兄的劍下,難道這點二師兄要否認嗎?還是說,你真的能厚顏無恥到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大師兄不是你殺的?”
端木玉拔出了劍,說:“你說江荻是我殺的,證據呢?還是說誰親眼看到了?”
池水墨指著屍體上胸口的傷口,說:“這個傷口分明就是我九華派劍法造成的,而整個九華派唯一想殺江荻的,隻有端木玉你一個。難道你可以否認嗎?那日夜宴,隻有兩人中途離席,一個是端木玉你,一個是我。況且空穀也可以證明,這人是你殺的。”
“連二師兄都不喊,看來你還真的很恨我啊。”端木玉說:“那你問過空穀少俠嗎?還是說,空穀少俠已經明確告訴你們,這人就是我殺的?如今空穀少俠在哪兒,沒有人知道。就憑這些似是而非的證據想說人是我殺的,三師弟,你太天真了。”
池水墨輕歎一聲,說:“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所以請蕪菁長老來了,她當日也在。”
看來當日池水墨晚到一步,沒有聽到蕪菁長老說的話,倒是真讓端木玉放下心來,說:“是嗎?寧可相信信天教的人說的話,也不相信我說的話,還是說我真的這麼不值得相信?既然三師弟你這麼相信,就請蕪菁長老出來,看她怎麼說。”
蕪菁坐在樹上,笑了起來,說:“我可不想摻和進你們的事情,隻是池水墨說有好戲看才來的。我就這麼說好了,江荻死的時候,不僅僅端木玉在那兒,就連池水墨也在那兒。剩下的,我可懶得說了,要不然就真的沒有戲看了。”
端木玉狠狠瞪了那個在樹上笑著的女人,說:“蕪菁長老已經這麼說了,又憑什麼說人是我殺的,難道就不可能是三師弟你殺的?那****與唐四公子商量完事情,便要回房,看到三師弟你運起輕功偷偷出了門派,心中疑惑,便跟了上去。誰曾想,居然見到三師弟你對大師兄拔刀相向,甚至殺了大師兄。可三師弟畢竟是三師弟,說不定是為了保全我,才去殺大師兄。所以,我本想將事情瞞下來,可都到了這個地步,三師弟可不能怪我自保了。這人,不是我殺的,是三師弟你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