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不堪回首(2 / 3)

孔令白隱入深深回憶中,終於講出了令他刻骨難忘又無法出口的那一幕——

30多年前的石佛鎮,老天爺好像很生氣,一連許多天不停地下雨。為趕工期,大老板梁琪催逼著民工們不分白天黑夜挖鑽黃金,黃金洞的挖掘速度很快,有人已經看到黃金的“眼線”了,希望在即,也許再往前挖十米八米,就能看到成堆的黃金!可是,突然一天,誰也沒有想到,黃金洞卻突然塌。後來人們猜測可能是他們觸動了佛脈,佛祖發怒了。

為了挖黃金,很多人來到石佛山上。那一天,黃金洞的突然癱塌,當時就把很多人堵在裏麵。大老板梁琪趕到現場,當他聽說黃金洞中有306個人時,意識到情況的嚴重性。其實在當時,如果抓緊時間設法營救,裏麵的人或許可以有相當一部分逃生,可是,這個喪盡天良的家夥,即不組織救人,也不向有關單位彙報,卻瘋狂地命令手下人將黃金洞洞口封堵上。因為得不到及時營救,洞裏麵一共306個人,全部都死了。

出事以後,梁琪向上麵有關部門彙報說,是這些農民工違規操作,在施工中野蠻挖掘,且不聽技術人員的規勸,最終導致塌坊。好在事發後,農民工全部被營救出來,並補發工錢送他們回了老家。

上麵有關部門曾派調查組來,這些人開始還像要一本正經查出真相的樣子,但沒過幾天就全都被梁琪拿錢買通了。在這件事上,梁琪下了很大功夫,從省城找來年輕漂亮的妓女為調查組的人提供性服務,並用白信封給每個調查組成員偷偷送去大量的現金。後來,這事情當然就不了了之。

平民老百姓不懂法律,更不可能知道如何走法律途徑來維護自己的權利。那些外地人,有的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親人已經死在山洞中。即便聞迅趕來的家屬,在梁淇他們的威逼誘迫下,每人隻領得可憐的一點錢,也就完事了。為掩人耳目,安撫人心,梁琪還從少林寺請來了兩個得道的高僧,給石佛山念經三日,美其名叫集體安魂。

當時,苦愛舞文章弄墨的孔令白,在工地兼做某報社的通迅報導員,慶幸的是,那日他因拉肚子,體弱生病在床,沒有跟著民工下去。事情發生後,耳聞目睹梁琪所做的一件件見不得人的勾當,孔令白忍無可忍,將自己知道的內情一筆一畫形成文字,在一個月黑風高之夜遞交給調查組。但材料轉了圈,卻回到梁琪手中。歹毒的梁琪懷恨在心,便設了個局,讓他的貼身秘書趙飛燕引誘孔令白。

孔令白雖然心中存疑,但還是聽信趙飛燕的召喚,準時在傍晚時候走進趙飛燕的屋裏。門,虛掩著,孔令白輕輕一推就開了。屋當中,放置著一個碩大的木筒,趙飛燕正站在木筒裏洗澡,屋內水汽氤氳。

孔令白看到趙飛燕赤白的身體,鼓鼓的Rx房,感到眼前一暈,腦子“轟”的一聲,意識到這是他不該看到的一幕。急忙說:“對不起,我等一會再進來。”

“令白!”趙飛燕嬌滴滴地喚他。

孔令白站住,背向著趙飛燕。

“令白,你過來,你不喜歡我這樣子嗎?我這個樣子不好看嗎?”趙飛燕充滿誘惑性感的聲音。

孔令白不敢回頭,趙飛燕的香豔讓自己無法抗拒。他說:“對不起,我還是先回去了。”

“令白,求你,幫我把那邊的衣服拿過來!好嗎?”趙飛燕說:“隻要你把衣服拿過來,我就讓你走!”

“好吧!”涉世不深的孔令白妥協了,他撤身走向一旁,將趙飛燕的一襲黑衣拿起來,女人做事總是欠考慮,自己也是舉手之勞,他想將衣服放在趙飛燕伸手可及的地方,就趕快離開這是非之地。孔令白這樣給自己的行動找借口。他拿了衣服,側身不敢正麵看,慢慢移近了趙飛燕。

突然,趙飛燕一把抱住他,大喊:“來人呀,有人耍流氓!”

“呼啦”,外麵衝進來五六個人,容不得孔令白喘息,一把扭住他的兩個胳膊,狠狠地反剪在背後。一個壯漢早將幾記老拳狠狠地揍在孔令白的臉上,孔令白的鼻子裏很快竄出鮮紅的血。“他媽的,狗吃了豹子膽,竟敢在趙秘書身上打主意!揍他!狠狠地揍!”一頓拳打腳踢把孔令白打蒙了。

梁琪適時地出現在門口,他抽著一隻煙,慢慢地走過來,圍著孔令白轉達了一圈,將一口香煙噴在孔令白的臉上,扭回頭問:“趙秘書,告訴大家這裏發生了什麼事?”

趙飛燕披了外衣,楚楚可憐地站在那裏,哭泣著說:“我正在洗澡,感到有人在門外偷看,就喝問了一聲,誰在門外?他知道自己被發現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就走進來,看到我赤身裸體的當然起了非分之心,撲過來抱著我又咬又摸,還要強行和我幹那種男女之事。”

“你,趙飛燕,你不要血口噴人!”孔令白氣極,趙飛燕那原本漂亮嫵媚的臉蛋,在他眼中變得比魔鬼還醜惡,比蛇蠍還狠毒。

“混蛋,押到石佛寺裏去!”梁淇狠狠有將煙蒂扳在孔令白的臉上。

石佛寺的後堂,成了折磨孔令白的人間地獄。穿著性感皮衣、皮褲的趙飛燕走進來,她揮手讓打手們出去。“趙姐,你要親自教訓他?”一個打手涎著臉問。

“快滾出去,瞧你們那醜八怪樣,看著都讓姑奶奶惡心。”趙飛燕狠狠地罵。那幾個打手嬉皮笑臉地走出門去。

“都躲遠點去,讓姑奶奶看見誰,就把你的眼挖了出來喂狗吃!”看著打手們出門,趙飛燕過去反鎖了門,又伏耳在門後聽了聽,確認那幫打手已走遠,這才放心地轉過身。

趙飛燕走到孔令白跟前,伸手摸了摸孔令白的臉蛋說:“好一個奶油小生,可惜了這張細皮嫩肉的臉蛋兒。嘖嘖,老娘本想試一試自己在奶油小生麵前的魅力,可你這個不識好歹的家夥,暈素好賴都不吃!”

孔令白雙臂被反捆著,雙腳離地,吊在一根光光的梁上,已經被梁淇手下幾個打手打得半死。此時,他無力回擊這個陷害他的漂亮女人,隻是冷靜地問:“趙飛燕,你為什麼要害我?”

“不是我要害你,是你這個人太不識時務。一條道兒走到黑,你為什麼一定要把自己寫的那份的材料捅上去呢?死了多少人關你屁事兒?上告對你究竟有什麼好處?能升官還是能發財?你不知道與梁老大作對隻有死路一條嗎?”

“原來你們竄通一氣要害我,我早就應該識破你們,你這個騷娘們兒,你這個姘婦娼妓,你和梁閻王穿一條褲子!”孔令白氣憤至極,突然將一口血吐沫啐在趙飛燕的臉上。

趙飛燕冷笑著擦去嘴角那團血吐沫,狠狠地說:“閉上你的臭嘴,我是娼妓又怎麼啦?我樂意,我想要什麼就有什麼,我為什麼不樂意呢?你活得連一條狗都不如,還裝什麼正經?哼,現在,讓我看一看你到底是不是一個男人?”

趙飛燕猛然扯下孔令白早已破爛不堪的褲子,他疲憊無力的陽物完全呈現在那裏,趙飛燕用手捏了捏:“這是什麼?是男人的生殖器嗎?我看倒更像一隻縮頭的烏龜!你知道怎麼好好用它嗎?它能給你快樂,能帶你上天堂,也能讓你下地獄,下十九層地獄。哼,我要讓你們男人都死在這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