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妙容聽完,心下立刻解恨了,想著先饒他幾天,看他還能逍遙幾天。
穀千菡回到院中,走到尚覓靈麵前彙報:“果然不出所料,他們可不是出什麼好心讓你回來考試的,他們是想著讓你當偷盜考卷答案的罪犯,背下這個黑鍋。”
尚覓靈靠在院中的一棵樹上,道:“他們想得到是挺美。”
經過穀千菡剛來時的那麼一鬧,丞相府在尚覓靈的吃穿用度上倒是沒有苛刻,快要考試的前一天,她這位丞相父親終於是想起來要去見她了,可見他是多不喜歡這個兒子,要不是為了給大兒子找個背黑鍋的,誣陷他事先買了答案,把大家的目光都吸引到他那去,自己的大兒子的高中也不會引起別人注意。
想到這,尚覓靈心下一頓嘲笑,這不都是傻子,騙騙無知的百姓還行,兩個兒子一塊高中,一個在身上搜出了答案,大家肯定會想是庶子不甘心,想要繼承爵位,即使買答案這樣的事情都能做到,皇上處置了丞相的一個兒子,必定會對另一個兒子多加關照,以平丞相失去一個兒子的傷心。
這個丞相真是為他的大兒子馬永昌未來的謀劃很是用心啊,也許在他眼裏,我這個庶子連他的兒子都不算,充其量就是個棋子,實現他大兒子平步青雲的棋子。
尚覓靈走到大廳裏,看到高居主衛的身穿朝服的中年男子,道:“兒子馬運華,拜見父親。”
馬丞相看見他這個二兒子,五官清冷卻有一股味威嚴,身穿一身白衣的他有些瘦弱但卻散發著一股王者之氣,心中不免有些詫異,記得他三年前被送去別莊的時候,整個人一個孱弱的書生氣息,唯唯諾諾,絲毫沒有大家之氣,現在卻好似整個人都變了。
到底是身居官場多年,很快他定了定神,和顏悅色的對他說:“華兒,過來,這是你大哥,你還認得不,你走這些年,你大哥甚是想念你。”
馬永昌笑著對她說:“是啊,二弟,這不快春闈了,我想著把你接回來,我們二人可一同考試,到時一起在朝中做官,互相照應。”
尚覓靈看著他們做戲,一個個情深意切的樣子,要是不明真相,說不定還真被他們騙過去了,人生如戲,全靠演技,她嘴角上揚,笑容真摯的對馬永昌說:“大哥這份提攜之情,小弟銘記在心,日後定不會忘了大哥。”
馬永昌看到他已掉入陷阱,轉臉給馬丞相了一個眼神,馬丞相陰險一笑,繼而換上一副慈父的臉對尚覓靈說:“華兒,昌兒,你們過來,父親有東西給你們。”
“是什麼東西?父親。”馬永昌裝著一副好奇的樣子走上前,尚覓靈看著他倆開始正式下套了,也裝著一副好奇的樣子,走到馬丞相身前。
看著二兒子一副好奇的樣子,心想剛才肯定是自己看花眼了,這個賤婢生的孩子哪裏來的王者之氣,心放下來,板著臉說:“這是一個驚天秘密,你們二人就是死也不能說出去,聽到了沒?”
“父親,我絕對不說。”馬永昌舉起手發誓說。尚覓靈也道:“父親,我也不說。”
馬丞相想到,這個庶子本性就是膽小如鼠,量他也沒有什麼膽子,他給了馬永昌一個關門的眼神,馬永昌會意立刻去關上大廳的門,把一旁的奴婢小廝都遣退下去。
他清了清嗓子故作神秘的說:“這個是今年春闈的試題還有答案,你們明天考試的時候帶著,到考場上對著上麵的抄寫就行了,到時候我家兩個兒子都出現在榜上,是我馬家百年以來的最大榮耀。”停頓了一會,又說:“切記,要小心,不要讓別人發現了。”他兩眼注視著尚覓靈,見尚覓靈誠惶誠恐的點了點頭,不敢大聲說話的樣子,心想,魚兒上鉤了。
“你們二人今天回家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就沉住心進考場,我馬家的孩子不可被別人笑話了。”
“是,父親大人。”兩人一塊答道,然後相視一笑,馬永昌的笑是心中得意這個礙眼的庶子很快就會成為自己的墊腳石死於非命,而尚覓靈的笑是看著一群洋洋自得的傻子在那自以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