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〇1章 一手順禦筆,一詞《滿江紅》:朕的應夢閑臣啊!(2 / 2)

“臣不敢!他不是外人!

實乃方中丞的獨子方閑!”

徽宗邊沉思,邊發出感慨:

“怪不得朕看著有點眼熟,但又總覺得不對勁!你說這方卿禦史鐵麵,一向清正忠直,怎麼這方衙內……”

放浪形骸?任性妄為?還是藏巧守拙……徽宗對他的興趣越來越大了。

“官家聖明!方衙內一向勤奮好學,與世無爭!聽聞七日前被丟進汴河差點淹死,被人救起後,六天來昏醒不定的!”

“朗朗乾坤,這還有國法嗎?”

匡江沙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方中丞因此急火攻心,也病倒了!”

“難怪這幾日早朝沒見到方庸?”

“這方衙內今早清醒後性情大變,微臣代表太學院去探望時,神神叨叨的!”

“說什麼?”

“微臣不敢!”

“恕你無罪!”

“靈武童子下凡,清君側,除奸臣,削邪道,扁妖僧!”

“還有呢?”徽宗越聽卻越興奮了。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瘦金體換江山,亡國了,北狩了,牽羊禮了……”

“確實危言聳聽,不過匡卿可知何謂‘牽羊禮’?”

“可能是野蠻民族的粗鄙儀式吧?”

方衙內若在場,肯定給匡江沙一個大逼兜子,再讓他去沉浸式體驗一下!

這解釋也太特麼的不極度侮辱人吧?

“但匡卿來監考,為什麼帶他來?”

匡江沙一陣寒顫,為什麼?就因為方衙內架在他脖子上的菜刀。

他真的不想回憶,真的不想和那個瘋子再打交道呀!

“難道你是被脅迫的?”徽宗等半天,匡江沙一直在心有餘悸中沒能回過神。

“沒,沒有!他沒有拿刀架我脖子!”匡江沙蒼白無力地辯駁著,純純的此地無銀三百兩,但還不忘加碼:

“他跪著磕頭,求我帶來麵聖的!”

“他有所求?”

“有!還不少!他先求我再給三天假,再求我帶他來麵聖!”

“匡卿都答應了!”

‘能不答應?那菜刀背可涼得很!’

“他還有什麼異常?”

“官家聖明!

臨行前,他居然詩興大發,賦詞一首《滿江紅》,臣觀其意境、用詞等堪稱絕佳,神來之筆?”

“什麼詞?”

“微臣,記不太清?”

“恕你無罪!”

“怒發衝冠…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靖康恥,猶未雪……壯誌饑餐胡虜肉……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好詞!確實舉世無雙!”徽宗的藝術水平超絕,詩詞鑒賞能力更是空前絕後。

“臣附議!但百思不得其解!”

“你覺得他寫不出?”

“絕對寫不出!”

“為何?”

“感覺!”

“他在太學院的成績怎樣?”

“上舍優等。”

“那他為何寫不出?”

“就是感覺!”

“匡卿,你沒問他誰寫的?”

“我問過:‘誰寫的?’

他答:‘嶽爺爺!’

我追問:‘你爺爺?’

他生氣了:你爺爺!你大爺的!

到最後微臣推測,可能他爺爺的!”

“那也好辦,等他回來現場對質!”

‘但這小子還回得來嗎?’匡江沙的心裏懷著巨大的疑問?

因為皇宮大內,大宮殿十八、小閣殿一百零八座,沒幾人知道潛道閣具體在哪?

連匡江沙都未知!

隻聞其名,未見其實!

還因天下道教典籍彙集於潛道閣,皇宮九大禦封的金羽道官中,七人闖閣時不能全身而退,變得偶有心緒失常,能談笑風生的僅洞微先生和張虛白兩位道長而已。

更因為那守閣官是黃賞!

哪個黃裳?東邪西毒、南帝北丐和中神通所爭《九陰真經》就是他玩剩下的!

據說他武功之高,連朝堂武功第一人的童貫,去過一次,稀鬆的胡須都要掉幾根,就再也不敢涉足入閣!

‘他’的命根子據說已經不健全了,僅殘留的幾根胡須是對男人最後的眷戀!

++,一個太監還有胡須?

或許最初根本沒有閹幹淨?後來又沒人敢再去閹一遍!

還有沒可能就是因為有練《葵花寶典》(辟邪劍譜)而再雄起呢?

對童公公的調侃隻是餐前開胃涼拚,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方衙內能否有驚無險地回來,成為徽宗家國宴席主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