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吉整理了下衣袍,拿起用布包好的繡春刀,快步朝老漢走去。
“你,給我站住。”
老漢聞聲站定:“爺……爺有何事?若小老兒能辦得到的,定是全力去辦,絕對不敢違背爺的吩咐。”
“很好,那你這老東西告訴爺,與你一同進城的斷臂男子是不是錦衣衛要犯周新?”
施吉直接問出聲,要的就是打草驚蛇。
果不其然,老漢一聽這話,以為事情敗露,顧不得其他,直接揮手,一掌朝施吉拍來。
“老東西,你還敢動……”
蓬……一聲悶響,施吉連解布出刀的機會都沒有,被老漢淩空一掌拍在胸口,當即雙腳離地而起,落在十餘米外的地方。
一招得手,老漢立刻施以輕功,人似輕煙一般朝城內而去。
直到這時,段譽才慢吞吞地起身,朝施吉走去。
“兄……兄弟,救……救我!”
“老哥,你也太不小心了!放心,有我在,你肯定會沒事的。”說著,段譽扶住施吉。下一秒,功法運轉,按住他背心的手仿若生出一道旋渦般,吞食其修為。
隨即,施吉雙目圓睜,死不瞑目。
“老哥,你可不能怪我!其實,你我兄弟相交的日子也不短,可你就是沒弄明白,我這人不是不記仇,本性就是睚眥必報的小人。你想踩著的腦袋上位?敢問一聲,是誰給你的勇氣啊?”
在段譽的輕聲中,施吉就此再無半點動靜。
直到這時,段譽才從施吉的背後摸出一支信號箭,彈指送其上青天。
不說段譽,老漢逃入城內,尋了一個無人之地,見沒有追來,這才快步回到宅子。
“少爺,天意弄人,那棵老柳樹不見了。”
周新聽到這話,如同聽到這世上最為荒謬的笑話一樣。
“老管家,那隻是一棵柳樹,你可不要告訴我它成精了。”
“的確是如此!若不是想著可借用柳樹精的枝條,我也不敢隨意砍下少爺您的雙臂。”
“所以呢?你這老東西是想告訴我,從此以後我就是個廢人了?”
“少爺息怒,是老朽沒說清楚,移接雙臂,柳枝隻能算是引子。而沒有引子,多花些手段,老朽也敢保證,可以讓少爺您恢複到以前的狀態。隻是,修為怕是要跌落一些。但老朽保證,定會再尋辦法,讓少爺你恢複如初的。”
“好,希望你不會騙我。”
周新的神情恢複幾分冷靜。看著老漢,他再次露出疑色。
“老管家,你神色慌張,是不是我們被人盯上了?”
“這……少爺是如何知道的?”
“老管家,你可是四品金丹境,以你的修為,若不是碰上棘手的人,怎麼會如此狼狽呢?在我想來,應該隻有這一種可能。”
“少爺當真是慧眼如炬!老朽也不敢隱瞞,回城的時候碰上了錦衣衛的人。不過,此人已然被我擊殺。以錦衣衛的能力,要追查到這裏也是需要些時間的。老朽想,在這時間裏,盡量還少爺一個自由身,還請少爺應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