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宇墨伸手拿了過來,一口氣喝掉:“你剛才都說讓我替你喝,怎麼又要去找別人?”
江月萱笑意吟吟:“我以為你不喜歡替我喝呢。”
魯昱濱說道:“江大夫,他不願意喝,我願意替你喝。”
說著,他將酒杯往前一放:“不過,江大夫是不是願意為我倒杯酒?”
“沒問題。”江月萱說著,便拿起酒瓶子為他倒滿了酒。
魯昱濱也是一口喝完。
周宇墨拿起酒瓶,問風明昊:“我們還是第一次一起喝酒,咱們比試一下,不知風總是否願意奉陪。”
“既然周()總如此盛情,那我就一定奉陪。”風明昊笑著應了。
魯昱濱開了口:“你們倆要拚酒,那我就不奉陪了,免得半夜找我手術,上不了手術台。”
他說著自己又倒了一杯,淺淺地抿了一口,便做出一副看熱鬧的樣子。
江月萱的眸子眯了眯,然後站起來:“這桌子的人都是能喝的人,我這滴酒不沾的人,還是躲開點兒。”
她用手拍了一下周宇墨:“大老板,你盡管放開量地喝,我肯定不會讓你睡著大馬路上。”
她剛想離開,卻是被周宇墨一把拉了回來。
“我這是在替你喝,難道你不應該留下給我倒酒?”
“那好吧。”江月萱立刻點頭,然後看向邢雨菲,“邢主任,風明昊的酒就由你來倒,你看如何?”
邢雨菲笑著應道:“我還真不知道風明昊的酒量怎樣,今天倒是想看看。”
“我也不知道大老板的酒量如何,也是想看看。”
她對著周宇墨說道:“大老板,你可不要讓我失望。”
“隻要是你倒的酒,我肯定全部喝了。”周宇墨說道。
兩個男人就這樣喝了起來。
江月萱看著兩個都不肯認輸的男人,心中在想,他們這樣的拚酒,究竟是為哪般?
對於風明昊,她拒絕得已經很徹底,他還是不死心?
倒是對周宇墨,她有著擔心。
在他喝完第三杯酒之後,江月萱有些擔心地問道:“你這樣喝,你的胃受得了嗎?”
周宇墨笑著反問:“你這是關心我,還是想以此方法讓我輸?”
“我隻關心我老公。”江月萱白了他一眼,“如果你一定想贏,那就使勁兒喝!”
她拿起酒瓶:“我給你倒!”
那邊的邢雨菲卻是在柔聲地勸著風明昊:“明昊,你不能再喝了,你有胃潰瘍,這麼喝下去,胃會受不了。”
江月萱的眼睛掃了風明昊一眼,隻見他臉色已經很蒼白,額頭冒了汗。
她知道風明昊這是喝多了。
別人喝酒會臉紅,而風明昊卻是臉色不變。
但是,一旦他的臉色變了,也是相反,那就是變白。
而他現在的樣子很明顯的已經開始過量。
風明昊從她的手裏奪過酒瓶,自己倒上,然後對周宇墨說道:“來,我們繼續喝。”
周宇墨拿起酒杯:“幹杯!”
風明昊一杯酒進去,臉色更加地白,看上去有些讓人感到異樣。
江月萱的唇動了動,還是決定保持沉默。
不是她心狠,而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
如果她開口製止,那就很明顯地在意了風明昊,不但會讓風明昊產生錯覺,隻怕周宇墨會更生氣。
她想躲了。
不想再看下去。
“我要去趟廁所,你們慢慢喝。”她站起來,動作很快地走了出去。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周宇墨的眸子閃過一抹冷寒,隨後換成笑臉:“風總,還有繼續拚下去嗎?”
風明昊笑了笑:“你贏了。”
他不再堅持。
“我也有些喝多了,得先去趟廁所,一會兒就回來。”說著,他走了出去。
江月萱進了洗手間,倒是沒有真的要上廁所。
從進包廂後,她根本就沒有吃什麼,喝什麼,哪裏需要上什麼廁所。
那兩個男人像抽風一樣地拚酒,她就是再遲鈍也知道是因為她。
曾幾何時,她竟然成了紅顏禍水。
她在裏麵呆了一小會兒,便出去了。
門被拉開,她卻是沒有辦法往外邁步,因為一個人擋在了那裏。
周宇墨卻是繼續往裏邁著步,將她又逼了回來。
“這裏是女廁所,你進來幹什麼?”江月萱焦急地問道。
“這裏的廁所不分男女,一次隻可以進一個人,你不知道嗎?”周宇墨嗬嗬地笑道。
“那你還進來,我們這可是兩個人。”江月萱白了他一眼。
周宇墨靠近了她,滾熱的氣體在她的頭上擴散,帶著濃濃的酒味。
“你的意思是想把我們倆變成一個人?”他的聲音裏帶著邪魅的笑意。
“你!”
江月萱也服了他,竟然會在這裏這樣說,好像他真的會這樣做似的。
周宇墨的頭低了下來,下巴拄在她的肩膀上,熱氣衝擊著她柔軟的耳珠。
“你是不是擔心風明昊會受不了,不忍心看了,所以才跑了出來?”
“不是。”江月萱立刻否認。
“其實,你對我說實話也沒問題,不要總是這樣用假話騙我。”周宇墨的語氣帶著強烈的不滿。
“我沒有騙你,要說擔心,我是擔心你!”江月萱說道。
“擔心我?”周宇墨如同聽到了好玩的笑話,“看到風明昊都喝成那樣,你會不擔心?要是那樣,我可要說你心腸太硬了。”
江月萱微微氣惱:“周宇墨,你現在怎麼變了?怎麼變得很小心眼,而且還經常無理取鬧。”
“你錯了,我一直都是這樣,隻是你沒有注意到我。”周宇墨糾正著她的話。
“那你要我怎樣做,你才會不生氣?”江月萱很無奈地看著他。
“如果你還是很願意跟著他,我會成全你。”周宇墨很大方地說道。
江月萱看著他,突然就笑了:“大老板,你是不是愛上我了,要不怎麼這麼吃醋?”
“我這是在做一個丈夫的本分,自己的妻子要紅杏出牆,我不是應該這樣做麼?”
好像是應該。
江月萱揚眉:“是哦,家裏買的醋我一直都沒有時間喝,今天回去我給你拿來兩瓶,讓你喝個夠。”
“你這個女人心還真的夠狠,竟然要給我那麼多的醋喝!”
江月萱把他往馬桶邊上推:“你剛才喝了那麼多,趕緊去吧。”
周宇墨卻是身形搖晃:“我站不住了,你扶我。”
“你!”
江月萱無奈,隻好用手扶住了他。
她也不知道他是真醉還是假醉,如果是真醉,還真是擔心他會摔倒。
到了馬桶邊上,周宇墨還是靠著她,手摟著她不肯放開。
“你這樣怎麼解手?”江月萱哭笑不得。
“你幫我。”
“你讓我幫你解手?”
“嗯。”
“可是,我的尿液在我的膀胱裏,我便出去的是我自己的尿液,這個怎麼幫?”江月萱故意說道。
“江月萱,你裝糊塗。”
“那你是不是在裝醉?”江月萱慢條斯理地反問。
“你不幫我就不尿!”
“呃!”
江月萱被他這樣的說法噎了一下,然後就沒有辦法不笑。
看來他真是喝多了,性情都變了,竟然這麼萌。
她仰起頭,看著周宇墨,一雙笑眼都眯成了月牙:“大老板,你怎麼這麼可愛呢?”
“我要是可愛,你就把我當成你兒子,當成以衍?”
“……”
醉了,他真的的喝醉了。
江月萱到這個時候,隻好認命地承認這個人真的喝醉了,否則,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平時的周宇墨何時有這樣的時候。
她不再與他鬧了。
反正兩個人也是滾過床單,鴛鴦浴也不知道洗了多少次,根本就是沒羞沒臊,這個時候還需要裝什麼正經。
她幫了他,唇還故意噘了起來,發出“噓”的聲音。
尼瑪,隻當她在把兒子尿尿!
她替他把褲子整理好,抬起身:“行了,出去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