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道德宗”為了襲擊“忘憂居”已經準備了一年有餘,本想乘敵無備將“忘憂居”一舉殲滅,沒想到還是功敗垂成。雖然擊斃了石窮極,但是“忘憂居”的實力卻分毫未損,以後“道德宗”要想再消滅“忘憂居”就沒有這種機會了。而且很可能從此之後“忘憂居”和“道德宗”將會陷入混戰,如果確如石窮極所言,還有一個實力龐大的組織在幕後操縱這一切,那麼“忘憂居”和“道德宗”勢必已經是覆滅在即。那些黑衣人確實了得,竟然絲毫不留痕跡。要不是“大皓”窮研醫學,知道石窮極的傷勢絕對不會是自傷,而且傷他的人的武功絕對不在他之下,否則連他自己都要懷疑是不是中了石窮極的詭計。
“大皓”一路跟著石窮極,那些黑衣人越不出來他越是肯定石窮極所說的話。他太明白了,一個令石窮極都畏懼敬佩的對手,絕對不會讓自己輕易的找到破綻,但是沒有破綻就是最大的破綻。
“大皓”時刻保持警惕,再加上心裏時刻有種對黑衣人提防,因此,對於周圍的變化便格外敏感,有好幾次他都可以感覺到一股無形的殺氣。那是一種若有若無的感覺,是一種武功練到一定程度之後的神秘感覺。
“大皓”一直跟在石窮極的身後,石窮極雖然身受重傷竟是硬挺到了“桃花店”才倒下。
石窮極雖然身受重傷但是也知道“大皓”一直跟在後麵,他雖然身受重傷但是靈覺還在,但是他實在是沒有足夠的精力去甩開“大皓”了,他已是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了,而且有“大皓”跟在後麵自己也可以免受其他小角色的騷擾。
在“桃花店”大皓倒是明白石窮極的下半句是要柳成棟解散“忘憂居”。最懂你的人不是你至親的人恰恰是你的敵人,一個好的對手是你最好的老師。
大皓當時的震驚真是無以倫比,他自問自己的才華跟石窮極不相上下,可是從石窮極對後事的安排來看自己不免落於下乘,對石窮極竟是油然而生敬意。大皓本來隻是把石窮極當作一代梟雄來看,可是現在石窮極在他心目中竟是不亞於一位蓋世英雄。
如果石窮極泉下有知亦可自慰了,能夠得到敵人敬重而且還是敵人中輩分最高的“三皓”之一,也算是可以含笑九泉了。
大皓默默的走了出去,他已經對那個少年觀察了很久了,知道這個人也是不可小視的人物,不禁有些意興闌珊,自己已是風燭殘年,後人自有後人福,竟是大袖一揮飄然而去,從此未曾踏下山門一步。
他知道石窮極沒有將賭約告訴柳成棟,也沒有將最重要的事告訴柳成棟,知道一場大戰迫在眉睫,不知又有多少人將在這場大對戰中成為犧牲品不禁一陣落寞。
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而且飄起了小雨,一場秋雨一場寒。蜀道已經一片蕭索了。
“桃花店”的大堂裏一盞油燈在風雨中飄搖,好幾次都差點熄滅但又奇跡般的重新亮了起來。那燈光之下是一個滿臉呆滯的少年,懷裏還抱著一個滿臉汙血的老者,那場景看起來竟是如此的詭秘。
幽暗的大堂裏傳來一聲嬌弱的歎息,然後是一陣離去的腳步聲,過了一會隻聽一陣腳步聲傳來,然後隻見周清麗抱著一床被子走到燈光下將那被子蓋在柳成棟的身上。那是一床繡花大被,一看就是周清麗自己的被子。周清麗細細的將被子給柳成棟掖好,一句話也沒說,又轉身走了。
風雨竟是越來越大,一陣劈裏啪啦的水柱擊打房簷下青石板的聲音在這雨夜格外的驚心動魄。風雨中還能模糊的聽到一陣陣打更的聲音仔細一聽已經是三更了。
漆黑的夜風雨交加,本來路上是不應該有人的,但是卻隱隱傳來了馬蹄聲而且聽那聲音竟是不止一匹馬。
在這雨夜,而且還不是一人,到底是什麼事竟令這些人冒雨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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