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新泰到了馬房一看,隻見昨天還好好的十三匹馬竟然少了一半六匹馬不翼而飛。而且少的都是川馬。馬房裏的馬基本是對半開,川馬一半,平原馬一半,還有一匹是自己平時拉貨用了馬。現在自己拉貨的那匹老川馬還在其它的川馬都不見了。他心裏暗道:“遇到偷馬賊了嗎?自己昨晚可是一宿沒睡,要丟也是自己被打昏的那段時間。”吳新泰腦子裏一個激靈,暗道:“難道是那五個人把馬偷走了?那時候老板還在應該不會,那就是老板給了他們了。”說畢還自以為是的點點頭,心裏卻是七上八下。
他跑到旁邊堆放草料的地方,想給剩下的馬準備點草料卻見一錠黃橙橙的元寶扔在鍘刀上。吳新泰將那錠金子撿起來放到嘴裏用牙用力的一咬,恪的他牙齒生疼,不由喜道:“真的,是真的。”
那可是金子不是銀子,這樣一錠金子夠買五十匹馬了,想到馬,不由明白過來,這金子可能是那五人留下來的買馬錢。本來還興高采烈,現在是知道那金子不過是過過手,不禁心裏一陣不快,將那錠金子揣進懷裏,狠狠的朝地上吐了一口。
那馬房年久失修,很多地方都已經漏雨,馬房地勢又低,地上的積水很多都流了進來,吳新泰手裏捧著個簸箕,腦袋上還戴一個破草帽。這個草帽本來是為了防止草屑濺到頭發上的,現在被他臨時用來擋雨了。
吳新泰每天早上起來要喂馬,還要到前樓去跑堂,他不止一次的對周清麗說過,自己早上伺候完牲口身上會有味道,這樣客人會說的,他建議讓周老頭去喂馬,他不提還好。這麼一說,周清麗小臉一板,雙目一瞪,直接給他配了一個破草帽,自己就在牲口房紮下了根。誰讓自己是個孤兒呢!自己本來是早晨吃了飯就不知道晚飯在哪的人自從來到這裏雖然累是累了點可是衣食無憂,老板雖然摳門可是自己也知道那是為自己著想,自己看上一個姑娘叫小翠,但是那姑娘的母親卻愛財如命,而且一個女人家竟然整天跟一幫大老爺們在一起賭博。自己的錢基本上已經被小翠的媽給吸光了。
吳新泰一邊將那搶食的馬嘴撥開,一邊將那簸箕裏的草料飛快的添了進去。當添到那頭自己用來拉貨的老馬時,將簸箕低下的好料狠狠的倒了進去,還摸了摸那馬的頭道:“快吃吧,你也老了快吃不動了。”說著又給那馬添了一把好料。拍了拍那馬的頭繼續給下一匹馬添料。這時隻聽一聲“啪”的落地聲,吳新泰猛的回頭一看,隻見前些時候打自己的那兩個人從牆上躍了進來。
吳新泰嚇得魂飛魄散,他隻道是人家來報仇來了頓時嚇的一陣發抖,不料那旁邊的畜生對此全無知覺,見到旁邊的其他馬正吃的香,自己餓了一夜,再加上有是風又是雨早就餓了。見吳新泰不給自己草料,猛的將頭壓了過去。秋雨連綿已經下了一夜,地上早就又濕又潮,那馬一壓,吳新泰看的眼前一黑,還有熱氣噴到臉上頓是下了一跳往後一退,腳下一滑頓時將剩下的草料全倒在自己身上了。
那疤麵漢子冷冷道:“還是那般沒用?”
那個娃娃臉卻喝道:“說什麼呢?他不過是一個小酒保,你小心點吧。”說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笑嘻嘻的對吳新泰道:“你們這兒有沒有一個老者,大約四十多歲。喜歡用一把斧頭。他的斧頭很大。”有這麼大說著比劃了一下。
吳新泰剛剛從地上站起來心裏還在想著對策,不知今天能不能逃出生天,正自慌亂不堪,連身上的草料也沒來得及抖落,聽到那笑嘻嘻的的大漢問自己,心裏暗道:“難道是找周老頭的,不會呀。”他心裏這麼想著口裏卻道:“沒有呀!沒見過這個人。”
那疤麵漢子對另一個道:“我說隻不過是巧合罷了,你還不信,這下信了吧!”說完一副洋洋得意的表情。
那笑嘻嘻的大漢隻是笑嘻嘻的盯著吳新泰,然後臉色突變道:“你沒見過,那你後麵那人是誰?”
吳新泰畢竟江湖經驗不足,聽那大漢一說還以為周老頭正好出來了,不禁臉色一變,急忙回頭向周老頭的房門看去,隻見背後連個鬼都沒有。心裏一下就明白過來了暗道“糟了!”
隻見那大漢卻不再理會吳新泰,徑直走到吳新泰剛才看著的門前然後“噗通”一聲跪了下來然後高聲道:“董不過,董江湖特來拜謝前輩救命之恩。”說完“咚咚”的嗑起了頭。
那屋裏卻沒有一點動靜,吳新泰剛剛撿起的簸箕又掉在了地上,滿身的草料,連那匹嚇的他坐到地上的馬探過來吃他粘在身上的草料都渾然未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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