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彪聽完了趙飛雲的一番言論,雖然心中已經服氣,但是嘴上仍然不饒人,硬著脖子嚷道:“你說的倒是非常動聽,但是如果方才那個黃子澄也沒有想到那些顧慮,或者他未能勸得住朱允炆,王爺不還是死了,那如今你的這些個妙計還不是一團廢物。”
趙飛雲施針完畢,收回金針之後回頭冷冷的看了冷彪一眼,便走到了書案之旁奮筆疾書了起來,一邊寫一邊說道:“冷彪,你這次倒是說對了,對於黃子澄可不可以想得的到,能不能勸得住朱允炆,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什麼!”冷彪驚出一身冷汗,嚇道:“那萬一勸不住呢?”
“所以我早就說過這是個賭博嗎。”趙飛雲頭也不回的道:“既然是賭博,當然就會有輸的可能,我對黃子澄和朱允炆的了解也隻是停留在了我師父和一些人的描述上,其實我對他們並不是很了解,而此次賭的就是黃子澄的遠見和他在朱允炆心目中的地位,如果因為他的遠見不足或是地位還不夠重要而勸不住朱允炆的話,那王爺也就隻能怪自己的運氣不好了。”其實趙飛雲不太了解的僅僅是黃子澄罷了,但是為了省去一些解釋的麻煩,趙飛雲就把朱允炆也算在裏麵了。
“你這不是拿王爺的命當兒戲嗎!”冷彪憤憤不平道。
“非常時期用非常之法。”趙飛雲冷冷的答道:“這個方法雖險,畢竟還有一半的成功可能;但是如果不用,那就連一半的活命機會也沒有;與其束手待斃,不如奮起一博,就算是輸了,至少我們也盡過力了,而王爺正是明白這點,才會采用我的辦法。”
“可是………”冷彪還想再說,卻被姚廣孝擋了下來,不準他再做言語。
趙飛雲書寫停當,放下了筆拿起紙轉身道:“這上麵是王爺需要的藥材,姚先生你去把它抄寫一份交給看守,但是原件一定要立刻燒毀,不能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
“是,好的。”姚廣孝接過了趙飛雲遞過來的藥方,粗通醫理的他一看便知這的確是極為罕見的千金之方。
趙飛雲看著立於床前的二人接著道:“姚先生,冷兄,你們先出去吧,我有點事情要單獨和王爺說。”
“啊,”姚廣孝轉頭看了看微微點頭的朱棣,答應道:“好的,在下就不打擾王爺休息了。”說完後姚廣孝轉身就走,同時也把還不太情願的冷彪也給拉了出去。
二人出去後,趙飛雲便又開始了提筆疾書,一句話也沒和朱棣說,朱棣雖然有些奇怪,但是卻也毫不著急,耐心的等著。
作為一個好的領導者,其實並不需要多麼全麵的才能,隻要可以真正的做到---‘知人善用’這四個字,就已經可以終生受用不盡了。
而朱棣正是深通此四字的領導者中的佼佼者,經過了多年出神入化的運用,今時今日在他的手下已經是臥虎藏龍,人才濟濟了;而今日遇上了像趙飛雲如此百年不遇的曠世奇材,朱棣更是深深的知道,要想讓他這樣高傲的人完全的為自己所用,唯一的辦法就是要給予他絕對的信任和無條件的支持,讓他產生一種識英雄重英雄的感覺,也隻有這樣,自己才有可能夠得到他真心真意的全力支持。
所以現在朱棣就毫不在意的耐心等待趙飛雲的發話,因為他知道,像趙飛雲這樣的人是決不會做出無聊的舉動的。
良久,趙飛雲終於緩緩的開口道:“王爺,今日來看,你的‘皇極至尊功’中的內家心法隻是練到了第七重,那麼此功所配的外功招式你又學到了幾種呢?”
朱棣淡淡的笑道:“這‘皇極至尊功’的外功共分為‘四大絕技’和‘五大奇功’,父皇除了將次一等的‘五大奇功’完全傳授給了我以外,於‘四大絕技’之中隻是傳授給了我一套‘至尊皇拳’,其餘都是一概未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