尷尬的晚餐，水媽媽給聞醫生去添飯的時候，氣氛變得更加冷凝。
當水晨曦說要讓聞沉屙這周末回A市開始，他們兩就一直沒跟對方說過話。
“聞醫生你多吃點，要不是你，也不知道晨曦什麼時候才能振作起來。”水媽媽把飯放到他麵前，還順手夾了個排骨進去。
“媽！”
“怎麼了，我也沒說錯。”水媽媽是真心實意感謝聞沉屙的，尤其是今天回來女兒就跟往常一樣，坐到客廳來吃飯，她嚇了一跳。也不知道聞醫生是怎麼做到的？
“聞醫生要是不急著回去，多在C市轉一轉，就讓晨曦陪你。”
沒想這話一出來，聞沉屙就放下了筷子。
“我吃飽了。”他起身，輕輕把臥室的門合上。
水媽媽百思不得其解，怎麼她那句話好像惹聞醫生生氣了一樣？
“你們吵架了？”想來想去也隻有這一個可能。
水晨曦一言不發的嚼著菜，水媽媽越發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你呀，別人特意為了你大老遠過來治病，也沒收咱們家的錢，你還好意思跟別人吵架？”
“我沒有跟他吵架。”水晨曦歎口氣，解釋道:“我隻是讓他趕緊回A市工作。”
“也是。”水媽媽也覺得聞醫生這種人才，一直為了自家女兒留在這裏不工作，太浪費才能了。再說，別人正兒八經的工作，不能因為自己家的事給耽誤了吧？
“那，他打算什麼時候走？”
“後天吧，正好是周六。媽，你用網銀給他訂個機票。”
水媽媽一想，正愁沒辦法感謝聞醫生呢，訂個機票她們出錢，也算是酬謝了。
“好。你知道他身份證嗎？”
“嗯。”當然知道，她以前跟他約會的時候，不知道偷看他錢包多少次了。
水媽媽辦事果然快，水晨曦第二天就收到了機票訂購的短信。
她在床上翻了個身，猶豫了一下，想起聞沉屙最近冷得像冰渣一樣的臉色，還是決定不當麵給他了。
把這條短信轉發給他，水晨曦任自己被柔軟的被子包圍，軟綿綿的躺了進去。
她已經沒有什麼遺憾了，何必圈著聞沉屙？他也有他的工作，總不能一直陪著自己。
等到眼睛都半睜半閉了，還沒等到聞沉屙的短信。他是收到了，還是沒收到？還是幹脆不要回複她？
就這樣想著想著，她睡了過去。
“沉屙呢？”第二天水晨曦走出去，就看到對門聞沉屙的門開著，裏麵沒有人。
“他去機場取機票了。”
是嗎？這麼早？其實明天的機票，今天不用這麼著急去取的……
“你在看什麼呢？”水晨曦回過神，發現水媽媽坐在椅子上，好像拿著什麼信聚精會神的盯著。
水媽媽一僵，站起來的時候椅子在地板上摩擦發出了尖銳的聲音。“沒什麼，是垃圾郵件。”
水晨曦看她利落的把那信扔進垃圾箱，也沒多想。她坐到沙發上打開電視，卻心不在焉的一直在換台。
水媽媽沒有發現她的走神，她也沒發現水媽媽在走神。
兩人倒是詭異的和諧了起來。
☆
“先生？”
聞沉屙拿出身份證放到桌子上，“我來取票。”
機場的工作人員鬆了口氣，這位先生一動不動站在這裏，她叫了他好幾遍了，還以為他耳朵有問題呢！
“先生，請收好您的機票。”
聞沉屙把票拿起來，不動聲色的看了看，“去A市的票最快隻有明天了嗎？”
“今天也有，不過是晚上十一點出發的。”
晚上十一點出發，基本上到那邊就淩晨了。
“先生？”他怎麼又一言不發的站在這裏立著了，後麵還有人要取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