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章 雪可以燒 (5)(3 / 3)

蟲毒在莫名的驚惶和萬分的恐懼中怔住,他忽地感覺到特別的冷,那咱仿佛有一把刀陡地插刺他的心房那般,讓他感覺到冷。

心痛。蟲毒胸裏深深地掠起一股痛,無法形容比似的痛。

他萬萬沒有想到他視為生死兄弟的人,竟然為了自己的親人而要背道義氣,冒昧良心殺死自己的兄弟,如此說來,世間還有什麼“忠心肝膽”可談,還會有誰替兄弟“赴湯蹈火,兩肋插刀”?

這就是所謂的兄弟?蟲毒的眸瞳裏彈出一片血紅,在他內心的痛覺表現在眼眸裏,在他嘶吼一聲:“你們不可以這樣!”後,準備彈跳起來,先下手為強的瞬間,他非隻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不知什麼時候突然僵硬,兩腿麻木,站不起來,他同時還見眼前刀光一閃,一把刀在“撲哧”聲中,霍地插刺進他的左心房裏。

“啊——”蟲毒本能地發出一聲哀號,怒力地想舉手還及,讓他死都想不到的是,他的雙臂沉重如石,根本無法抬起!

冷緣的刀插進大哥蟲毒的心房裏,他是咬著牙齒把刀插進去,直沒刀柄,而他的手,還在握著刀,還在施放力量,差不多快要把蟲毒高大的軀體招起來。

蟲毒的麵目扭得更加嚴重,在刀插刺進他的心房,傳遞神經那股無法忍受的痛覺,他終還是止不住地一陣機伶伶的顫抖,但連顫也是出於本能,因為,他無力於運動,已經沒有力量運動。

他並非是醉爛如泥,怎麼突然間不能動?

蟲毒這時候才下意識地在萬般痛苦中想起,潮觀臨來時帶給他一件禮物,說是可以在夜晚養生回春的“金槍不倒藥”,能防年老體衰的男人早泄,陽痿,他當時還高興地啟開瓶口聞一聞,如今他才若恍然大悟似的明白什麼,那瓶裏,根本就不是什麼“金槍不倒藥”,而是……一種能遇酒便能麻醉人的麻醉散,就在他聞聞間,毒已進鼻。

蟲毒不顧冷緣的尖刀刺身,而把血紅仇恨的眼睛瞪向潮觀,他充血的眸子不隻有仇恨,有殺機,有憤怒,還有問號!

潮觀已經看到他眼中的問號,已經明白他的意思。

“對不起……大哥,我們三個加起來也不是你的對手,所以……我們不得不對你下毒!”潮觀的麵目也在變形,而且顯得猙獰,如同狼在荒漠遇到人類一般猙獰,那是怎麼樣的麵孔?

“卑鄙!你們不應該這樣的,你們以為麻醉散就可以置我於死地嗎!”蟲毒又仇又憤地大吼,吼聲仿同漆黑的夜裏,惡曾呼嘯。

正在三人品味蟲毒何以這般言語,尚還沒有反應過來時,但聽蟲毒“呀”的一吼,隨之便是一陣啪啪的骨結脆響,蟲毒的手突地抬起,一掌印向還握著刀,滿手鮮血的冷緣。

蟲毒在中毒的間刻,動用了原始能量,他在拚命。這個時候,隻要是不想死的人,都會拚命,拚命帶來的後果可能還有一線生機,而坐以待彘,隻有一條死路,求生欲望中希望能創造奇跡的人。本就會不顧一切!蟲毒大抵沒有去想動用原始能量後帶來怎麼樣的後果,的確,他沒有時間去想後果,隻求生存!

“嘭!”一掌印在冷緣的胸膛上,冷緣慘嗥著被蟲毒一掌拍飛,倒飛的軀體如同射出的箭一樣快,而冷緣口中亦有箭體射出,隻不過,那是鮮紅奪目的血箭。血箭,和冷緣的身體背道疾馳,比他軀體倒射飛走的速度更快,劃著血紅的軌跡,畫出奪目的血凍。蟲毒不愧是一分宮宮主,出手如電,讓冷緣避不可及,盡管他已中毒,盡管他已嚴重受創!

但就在冷緣慘叫飛射出去的同一時間,潮觀和巴薩有了反應。他們不能不反應,在他們自知知明根本不是蟲毒的對手,自知必須乘機下手,殺他個措手不及,如果不想死,也隻能拚命!

生命不是用來拚的,可是,這種時候,這種境況下,必須拚命。

劍光暴閃,跌笛迭了,在殺氣甫地熾烈到最高點的刹那間,劍芒鐵笛一起閃飛向蟲毒,功夫在四兄弟中還算不錯的潮觀,在撞出鐵笛的同一秒鍾,還不忘了將另一隻手也利用上,疾伸出刀掌,切向蟲毒的肩膀。蟲毒也在兩人出手的間隙出手,遞出雙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