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章 圍城 (1)(1 / 3)

第五章 圍城 (1)

石室裏,流星與唐詩都擺開了架勢,如山凝立,如淵對峙,互視著,雖然流星看不到對方的眼睛麵孔,但感覺裏,她也在看著他,應生而變,運力而發,隨時出擊。

流星的傷勢,早已複元,一個是轟動大地的大姐大,一個崛起的武道後生,他們的戰鬥,絕不是一般而論,輕眼低視。

流星和唐詩的戰鬥,這是第二次,記憶時經驗告訴他,對她,隻有拚命般的轟擊,才有勝利的希望,在她強大,深不可測的能量體能對抗中,想要戰勝,必須以最小力量給對方最大的威脅,那樣,就必須發現對方薄弱的地方突然襲擊,最佳的效果是令對方防不勝防。

或許隻要是人就是弱點,不管他有多麼地強大,流星已經發現對方的薄弱點。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在意念閃過腦海的那一微秒間他已作出同步的反應,人如流星,倏襲過去,流星高大的身影也成了霧。

紫霧沒有動,或許她根本就沒有打算動,而一般來說深不可測的高人總是以靜治動,隻是不知她屬於哪一種。

看不到交手,一樣看不見速度,時間,時空,在那一瞬間仿佛都停止了,最後隻能看見流星如水潑在對方的身上,從那團紫霧裏過濾,飄騰而出,同一時間,紫霧消失,暴露出真正的人身麵目,她一個嬌巧美麗的女人,在晃眼之中閃過,而流星的身體從她的身體裏分離出來時,流星的影跡開始清晰,她的影子卻陡地模糊如霧,霧影倒落。

倒下時,送出一聲沉悶得象是從地底裏發出來的慘哼聲,那聲音並不是托得很長,相反很短而急促,就象是一點光遽地閃了一下,但它給人的感覺和體會都是深刻的,它帶著超出忍受範圍之外的傷痛,發自內心,發自骨髓,發自靈魂深處的呻吟。

倒下的竟然是她!

你敢相信?

流星衝出她的身體約有三尺處硬是把自己還在受著受著慣性作用力而滑走的身體止住,站定,這時候,他聽到背後的呻吟和人體倒落的響聲。

他低著頭。

他自己也不敢相信,他認為他絕對不可能在第一攻擊裏就能把她擊倒,雖然他發現了她的薄弱處。

兩秒這後,大腦才有所反應,他認定他們的對擊她根本就沒有還手隻是本能的自我保護與防衛。她為什麼要這樣,她不是要殺人嗎。

她不是唐詩!

流星驀然回首,睜大眼睛。

他認出她是誰,眼睛睜得更大,大到大有些誇張的程度,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卻不得不相信自己的記憶,在瞄到她的第一眼裏,他的視網膜上驚異與仇憤一起噴湧。

她真的不是唐詩,唐詩不可能在他奮力一擊中便會倒下,她是他這段日子以來幾乎每一天都要想到的人,恨她,恨之入骨,入心,一個流星不管是在人間地獄還是其他被囚的地方都想著要一口活活地咬死的人。

是她!是她欺諞了流星以至他落到寒冰的手裏,輪為他這一生的仇人――白繼皇的階下囚,落得如今這個境地!

她是焉語。

盡管流星至如今終是不知道她有一個名字叫焉語,隻是他的記憶裏有這麼一個人,一個讓他恨,欲殺之而後快的人!

焉語何以要扮作唐詩?

作為唐詩的弟子,一個唐詩托附將來的人,她分明是在玩命。

她就是為了報仇泄恨才扮作唐詩混進囚室裏將流星趕盡殺絕!絕對不是,就連流星第一個反應都認為不是,否則,她不應該不還手,不應該就這般倒下去。

倒在他的腳下!

她仍還戴著血紅的麵紗,血紅的麵紗被映濕,隻見濕色,不見血色,但她的胸前,一灘如夕陽麵上的碎雲似的的血沫,將她火紅的服飾染得更紅,顯而易見,她受傷不輕,且是嚴重的內傷。

他就那樣看著流星,眸光轉轉,流溢著柔情與溫和,稍稍流露出慚愧之色,猶為親近,再也不是他們以前見麵時那種冷硬而充滿殺人的氣息。

流星看到這雙眼睛馬上又找到某種祈盼的感覺,熟悉的眼神,這樣的眼神太象顏如煙,令他無法鑒別,就像他先前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她是假扮的唐詩一樣,但她馬上全麵地否定了她絕對不是顏如煙,不是!不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