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不想讓他覺察出她的變化,她的心態,她剛剛露頭的情絲,亦然繼續裝下去,故意裝出很凶很凶的模樣,差不多是吼著道:“誰要你保護!跟著你是想看著你人頭落地,哼……反正你是主犯,先死的是你……”
“……”
兩人你一言我一句地爭起來,像是兩個不懂吉的小孩子,指手劃腳。
而他們的四周早圍成一個圈,把他們圈在圈裏,人們視線都落在他們兩個人的身上,全想著反正他們跑不掉,就讓他們把話說完也不遲。
倒是他們不打自招,圈著他的人都聽見他說他們偷了大帝會社的劍,當聽到綁架香雪公主時更為震驚,原來轟動一時的香雪公主綁架案也是他們做了,這下捉住他們,帝國武皇的賞錢可就有得花了,有一群人大聲地驚歎道,與時抻拳挽袖,躬腰邁步采取防守的架勢,如捉兔子般,凜息集神,瞪大一雙眼睛,生怕到手的錢財跑了似的。
更有一個三十多歲的武夫大大咧咧,匆匆忙忙地擠到前麵來,從懷裏摸出一張紙,急急地抖開,原來就是通緝告示,正好畫著鬼父與瑤琪格格的人身畫像,這武夫居然帶在身上,這家夥,簡直想錢想得瘋了。
“兄弟們,就是他們!在錢大家分,快……不要讓他們給逃了!”那武夫仔細瞅了兩眼,扔掉手裏的紙張,便第一個撲上去,這家夥看上去還有點實力,乍一擺開架勢,就如虎撲豹跳,高大肥胖的身軀隻一閃,移形換位,隻一眨眼,人在鬼父跟前,並及時地伸出一隻肥胖的手。
那隻肥胖的手一出手便抓向鬼父的脖子,途中變掌為爪,抓向他的咽喉,疾如流星射月。
霎進間裏,差不多所有的人都看見,鬼父的咽喉被抓住,而且一出手便得手,喝叫聲頓起,好快的手法,不能不令人驚歎稱奇。
可是,正在大夥們驚叫一片間,那武夫也驚咦出聲。
觀眾的驚呼在那武夫的驚咦還沒有落音的間隙驟止,人們這才發現自己的錯覺——那隻肥胖的手抓住的並不是鬼父的咽喉,也不是他的脖子,而是一隻手。
手?誰的手!
一隻女人的手。
鬼父沒有動,他如舊麵對著瑤琪格格。
那隻蘭花般白嫩,藕瓜般細膩,有著五個如蔥白尖尖細細玉指的玉手,緊緊地被那武夫給抓住,停在鬼父的脖子前,幾乎要被捏個粉碎。
那隻玉手也非瑤琪格格的手。
瑤琪格格一隻手正插在衣兜裏,另外一隻手還持著零食包。
那又會是誰的手?難道還有另外一個人!
確然,那是一隻從粉紅色的綢袖裏伸出來的手,另外一個人的手。別人的目光都落在他們兩個人的手上。
但見那隻玉手不知道怎麼就那樣微微向上一托,便很輕鬆地從武夫那隻隻差沒有將玉手捏碎的大胖手裏脫出來,輕巧而不費力氣,之後再輕輕地朝那隻還緊捏著拳頭的手撞了一下,武夫便受了很大的衝擊力,如同怒海狂濤被卷起,噔噔噔地一連退了好幾步,方才拿穩腳根,立定。
武夫一臉的蒼白。
其他剛準備動手的人一樣為之變色。
而看熱鬧的人們則象是在突然之間全都窒息了似的,噤語無聲,在不過幾秒的時間後又嘩然聲起,驚嚷不絕。
一切 都發生在極短暫的時間裏,而那個人,居然就是擂台那個殘月從美人族掠回來的美女。
她——竟然還有這般的的身手!
她是什麼時候鑽進人圈的?她為什麼要出手?她的用意和目的是什麼?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的身上,包括鬼父與瑤琪格格。
那武夫看到她並感受到她的身手好象是有些害怕了,眸閃一縷驚慌,粗粗地喘了幾口氣後,卻又象是丟不麵子,邁前兩步,粗咧咧地大罵道:“臭娘們,原來你還有兩下子,可是……你不該在這個時候趟這混水,回到擂台上去吧!”
言畢旋風般地卷過來,嘴裏還大聲地對另外幾個要出手的人叫喊道:“兄弟們,這娘們阻止我們捉賊,給我上!”
與時,他亦趨到那美人麵前。
而另外一些人一齊響應,呼呼聲裏一個個漢子都如餓狼餓虎撲向美人,乍一出手便是可怕的辣手勢,而有的人竟然還用了殺手勢,動用根底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