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條身影二十幾隻掌影把三個人合圍,以猝然突擊之勢,縮小包圍圈。
氣氛陡地緊張起來。
當圈外的觀眾驚呼著把退後把戰圈擴大以免自遭不測的刹那間,卻見一道白影一晃,繞著戰圈劃了一個小小的弧,接著便看見那十幾個漢子一齊倒下,還是迅速地翻後落倒在地,摔出一片撲撲通通的聲音。
哀呼慘嚎聲倏然亮起。
這一回,包圍在圈內的三個根本就沒有出手或者說根本沒有動,或是來不及出手,十幾個漢子便倒下了。人倒下,才看見圈外站著的一個白衣人。
“殘月——”在那十幾個漢子倒下的同一時間就有人驚叫出聲。
殘月!
白衣人就是今晚打擂的殘月,那些人全倒在他的手下。
他如鬆站立,眸子落在鬼父的身上,一臉的笑意,那笑,是勝利的笑容,一種等待已久,渴望已久的笑容。他看著鬼父就象是看到陡然看到做夢都想見到的人一樣,不管是眼神還是表情,都難以用最準確的形容詞在形容,他激動,連臉上的笑都是激動的。
鬼父會是他做夢都想見的人?
也許是,如果他能抓到鬼父,他一樣能領到一筆價值不菲的賞金,何況以殘月的風格,大概能做出這樣的事,誰讓他鬼父偷的劍是屬於殘月二師兄流星的東西。
周圍的議論聲如鞭炮般炸起……
“我終於找到你了!”殘月激聲對鬼父道,這是他的開場白。
鬼父也在笑,卻是苦笑。苦得如同在寒冷的冬天裏不得不灌了一肚子攪了毒藥的冰水。
鬼父指了指擂台,淡淡地道:“你擺這玩藝兒就是為了我?”
“不錯!”
“非常好的辦法。”
“——不得已的辦法。”
“值嗎?
“值!”
“從這場麵看來,一定花了很多錢。”
“為你,就是花光所有哈夫多多島的金幣都值。”
“這樣啊……我是不是太值錢了?”
鬼父止住了笑,忽地沉凝起來。
“對——在我心裏,你已不是一個錢字能能夠收容得了,不隻我一個,還有許許多多的人都在找你,關心你!”殘月道。
看起來他們簡直熟得不了,一見如故,莫非鬼父就是衝著他來的?殘月擺此一擂,原來並不是玩耍,而另有目的。他的目的是鬼父!他不是去風族找尋自己的身世去了嗎,那他找鬼父幹什麼,難道鬼父知道他的身世?不可能!
“我要不來這裏呢?”鬼父縮了縮口角道。
“不,你一定會來!”殘月極為肯定。
“何以見得?”
“我了解你。”
“了解我什麼?”
“你是一個重感情的感性人物,你知道我在找你,便一定會來,一定想見我。”
鬼父從嗓眼裏哼一聲然後哈哈哈地大笑道:“你錯了!”
殘月一愣。“錯在哪裏?”
“我來這裏絕不是因為是你擺擂吸引了我,也不是因為心裏想見你,更不是因為感情用事……”
“那是為什麼?”
“你想知道?”
“是的!”
“答案在後麵——”鬼父又指了指殘月的身後,臉上綻放出極為神秘的表情,連眼眸泛著詭異的波動。
殘月遽地回首。
而一雙罩著黑煙的雙掌正拍向他的前胸,黑煙,黑掌,黑色的手指,連手臂都是黑色的,漆黑如墨石,正擦著嘶嘶的風聲,急急地印殘月的胸部。那雙掌是第一個出手的武夫的掌,這黑色的掌,在美特亞大陸的武道裏叫做“地獄掌”,一種黑學派的毒掌,如果以有練至十二成,便自生魔力,結合魔法學的攻擊力量,摧山破石,削鐵斷鋼不在話下,十分可怕,至如今在大地黑學派時算是都有名的黑色力量,聞者喪膽,睹之栗骨。
還好,這武夫的“地獄掌”隻有四五成的起色,若對付一般的人,綽綽有餘,已經了得,摧骨斷腸不是問題,然而用在殘月麵前,當然不值一提,但也不能輕視,倘若被擊中,生命沒有危險,卻也夠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