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章 天界之船 (2)(2 / 3)

殘月施放了所有的能量,施展“飛天魔力”,化風前進,將維納詩雪露兒甩在尾後,在這種情況,顧前不顧後,他再也管不了那麼多,衝進大街,遊目四搜,遠遠地,他便聽到一串粗重的喘息之聲。

榕樹下。

石圍裏。

一個黑影,蜷縮一處。

那沉沉的喘息,就象是一個人剩下的最後一口氣,而且,不象是從肺裏發出的。

人在五丈之外,殘月幾乎能夠聽到鮮血噴灑的聲音。

沒有多想,不敢多想,時間也不允許他去多想,殘月疾撲向那蜷縮著的黑影,撲到他的身邊,才發現,倚在石圍上的是一個身著藍衣的老者,瘦骨嶁岣,形同幹材,本來瘦弱的身體十幾處受傷,鮮血,差不多將他藍色的長袍大袿染紅,濕透。

那一張幹瘦得象是用雕刻刀削刻似的老臉,本能地抽搐,痙攣,就宛如抽紗的紗布那般,往一起縮,皺巴巴地,不成形狀。

反正他那子就猶如一條抽幹了血的地動物,縮成一團。

眼睛,閉在一起。

呼吸,微弱得似乎隻剩下最後一絲,惟恐他一口氣抽不上來,便會由此而斷氣,往向另一個世界而去。

老者在顫抖。

他顫抖的時候就象是年紀很大卻被剝了皮,正處於半死不活狀態中的動物那般,一抽一抽的。

最致命的傷口,應該就是他咽喉下的那道深有數寸的裂痕,還在噴湧著鮮血。

他給人的第一印象便是,縱是他還少活著,卻如死了沒有什麼分別,並且因為他咽喉下的那道傷痕而未必能夠講話。

血淋淋的軀體,滿身彌漫著的濃烈的血腥味,簡直就不象是一個人,而倒象是剛從血池裏撈起來的一具屍體,惟是他還剩下最後一絲氣息,證明他還是個人,是個活物。

就是這最後一絲氣息,也要讓他繼續下去,殘月第一意念決定給他能量,即時施手,雙手貼向老者的命門大穴,將自己的能量源源不斷地往他體內輸送,但考慮到其受傷過重,生命危在旦夕,全身的經絡受損而不敢大力度地輸送能量,能量過大,其老朽的軀體還未必能承受得起那種壓力。

盡管,殘月目前還不敢肯定這老者就是相無缺。

維納詩雪露兒緊跟著跟上來,乍見老者傷成這般模樣,兩人皆是一窒,輕輕地驚咦了一聲,相互一遞眼色,各自就地施法,兩股淡藍色的光束由天而降,落到老者的頭頂上,老者陡地一振,籲籲地喘了一口粗粗的氣息,緩緩地睜開眼睛。

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回光返照,雖然睜開了眼睛,殘月卻是越發感到不妙,因為,暗暗中感覺到,輸送能量的途中,能量受阻的阻力越來越大,手感亦能感覺到他的血流速度漸漸遲緩,心脈漸縮。

各種跡象表明,縱是有大羅神仙在場,恐也難救於他不死之地,再者,殘月還發現他的身心受了魔法的侵擾,精神晃惚,好象曾受到殺傷魔法的擊襲,才至如此田地。

時至如今,殘月隻能在他生命垂危的時刻,證明他是不是相無缺前輩。

這是最好的機會,也當是最後的機會。

“前輩,你……是不是叫做相無缺?”殘月舉口問道,語聲顯得有點兒急。

老者不語,半睜著象是僵硬的眼皮,目無神色地瞅著三個年青人,仿如一個沒有生命的植物體。

他既不回答,那麼他倒底是不是相無缺?

維納詩雪格外顯得格外機靈些,附著殘月的耳根道:“月哥哥,相無缺前輩一直受鷹族特工的追捕,聽說武皇自幾十年前便四處追查他的下落,說不定……他就是身受武皇之害,你應該道明你的身份,前輩若是知道你的身世,自然也知道你這個人……”

一語道破,殘月靈台驟醒,心想也是,自太陽族陷落鷹族帝國,武皇便一直暗中追捕相無缺前輩的下落,這些年來想必他定是生活在誠惶誠恐之中,假若他真的是相無缺前輩,哪裏還敢向外人承認自己的真實身份,以招災難,於是便按維納詩雪的意思道:“前輩,我是殘月,刀魔是我的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