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突然降臨刀城做什麼?
殘月亦疑,他那雙還算精亮的眸子裏閃現出疑色,瞅向寒冰。
寒冰道:“我是來殺人的。”寒冰口角含笑,就象是老朋友在一起開玩笑那般。玩笑?他真的是在與殘月開玩笑嗎?也許真的是,他們好久沒有在一起開過玩笑。
殺人?
莫疑,要殺的人就殘月。
聽在殘月耳裏卻沒有一點開開玩笑的意味,他認為那是真的,而且真實的沒有半點兒的虛假,隻是,聽寒冰那口吻,既然不是受白繼皇的命令來捉拿他歸案,那麼又為什麼來殺他?
殘月沒有開口,惟是眸裏的疑色更濃。盡管沒有開口,但他的眼睛已經在問,自然,眼睛的功能絕不僅僅在於隻看東西。
寒冰道:“你想問我為什麼要殺你是嗎?”
殘月點頭。
寒冰驟然收起了嘴角的笑,一個字一個字地道:“你殺盡唐詩城裏的每一個人都沒有關係,你萬萬不該與我寒冰總是過不去,殺我寒冰的精英良相,這……就是我今天找你殺你的原因。”
說話時,寒冰麵上倏然殺氣畢現,戾氣襲人。
那真的是殺人前的表情。
殘月慢慢地站起來,麵上疑色更濃,他想象不起何時在唐詩城裏殺過寒冰的人,在一瞬間他在腦海裏心裏搜索一千遍一萬遍,終是找不到任何的痕跡,也無印象。
這大概是莫須有的罪名!
這是寒冰無中生有!
殘月怒了,從身心的深處,從血管,骨髓裏熾然起一股憤怒,莫不說寒冰想殺他,這一刻,他還真的想殺寒冰,如寒冰一樣,他疑惑的麵孔遽地擠出一副殺人前的麵目,殺氣滿身。
他想起在“星外人”一案中莫須有的罪名,想到寒冰在“星外人”一案中扮演的角色,心胸中的仇恨之火熾然而起。
今日,寒冰再給他一個“莫須有”的罪名,他不能接受,更不能忍受。他得抗爭,為自已的尊嚴,榮譽,為自已還活著,還是一個活著的人就應該有的權利而抗爭!
他站起來,也就是為殺人,雖然他明明知道自已能量未能完全恢複,明明清楚自已不是對手,但他相信自已,因為,憤怒再一次激發了他體內的魔氣。
魔對魔,道對道,再好不過。
殘月的眸裏騰起兩縷血紅,道:“我也要殺你!”
言畢,殘月如狐兔般一彈,欺向寒冰,施放出最大的能量,全力攻擊。寒冰見之口角再一次流淌過一縷森森的陰笑,陰笑未完,眼睛已然驟變成一片熾藍的色彩,藍光頓冒,流光溢彩。
寒冰動用了天外的天色力量!
隻見寒冰順手一揮,兩手掌裏立即燃起藍天的火焰,那是“藍色能量”頂級階層的藍色****,藍色****一經燃起,寒冰再把雙掌一合,****相擊,火流飛射無數。
無數的火星織成一片火網,罩向殘月,又如同一隻隻火箭,脫離母體,從無數個方位射向殘月高大的軀體,大有穿山過石之勢,何況是一個人的肉體。
藍色能量,不同凡響,它本就不是人類的力量,又是頂級階層能量的施放,其強大的攻擊力可以想象。
寒冰是想一招內便讓堂堂的月部主一敗塗地。
他果然做到了,不光是那無數飛射的火星襲向殘月,令其飛襲寒冰的途中便不得不自保,也就在這當兒,寒冰手捧兩把藍色****,升起三尺,以大山壓頂之勢,猝然壓向殘月。
擴大膨脹的藍色****,形成一個霧罩,把殘月生生地罩住。藍色,那充滿了天外魔能量的可怕力量,淹沒了殘月整個身軀。
一聲沉沉的悶哼傳來,藍色光束驟散,殘月伏地,那模樣,就象是一頭被打得半死不活的動物,趴在院裏的石板相鋪的地下,大口大口的喘息,麵色蒼白,口角,殷紅的鮮血疾疾地湧出,顯然,受傷不輕。
他根本不是寒冰的對手!莫不說寒冰現在擁有可怕的天外力量——藍色能量,縱是殘月在最正常的情況下與之相武也未必能保證勝利,何況現在的殘月,能量還未恢複三分之一。他是在拚命。
大因正是魔氣襲體,他才變得不象是從前那麼冷靜,魔氣擾心,最易衝動。
無謂的衝動與冒險,隻能給自已帶來最惡劣的環境,和不堪設想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