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5章 反對聲隆(2 / 3)

業成嘴上是答應了媽媽,與綠珠慢慢了斷,事實上,他的心裏一刻也放不下綠珠,醒來眼前是她,睡覺夢裏是她,不離不棄,無怨無悔。隻不過有一點,他清楚,從此以後,與綠珠在一起,要做得更隱秘一些。

六月一日,兒童節,星期六,業成一早去了百貨大樓,選擇了一隻超大的布娃娃,兩套小姑娘穿的連衣裙,付了款,未提貨,然後,打電話給綠珠,讓她立即來商店。見麵後,業成看看四周無人,做賊似的將提貨票據塞進綠珠手裏,轉身離去。

綠珠提完貨,心下感動不已,打業成的手機:“你今天怎麼不上班呀?”

“小姐,《勞動法》實施了,我們實行雙休啦。”

“是嗎?什麼時候開始的呀?”

“我們公司才實行的。這麼巧,六月一日,正好星期六。”

“雙休,對於你們這些上班族來說,可是件大喜事。可是,你一直不管休息不休息,隻要人在蕪湖,就一定要主持安全生產早會的呀。”

“每天的例會,半小時就搞定了。”

“哦。我替小雅感謝你!”綠珠的語調裏明顯地含著感動。

“不用客氣,晚上,你在其他飯店訂個包間,我請你們母女請飯,我想陪小雅過個兒童節,可以嗎?”

綠珠想到媽媽一個人在家吃飯,轉念一想,業成的一片盛情難卻,猶豫了一會,答應了。

晚上,在春滿園飯店,這個特別的三人組合在一個小包間裏坐了下來。

“小雅,那個漂亮的布娃娃和連衣裙就是梁叔叔送給你的,你應該當麵謝謝人家呀!”綠珠看著女兒慈愛地說。

“謝謝梁叔叔,那個娃娃和裙子都好漂亮,我可喜歡啦!”小雅喜滋滋地說。

“小雅真會說話,跟你媽一樣會說話。”說著,業成眼神曖昧地掃了一眼綠珠,“你們母女倆點菜吧。”

“你點吧,業成。”

“我隨便吃什麼,或者說,我這人嘴大吃四方,我見什麼吃什麼,不挑食。”

於是,綠珠點菜,小雅纏著要業成陪她打撲克牌。點好菜的綠珠看著業成對女兒的那股子熱乎勁,心裏別一番感動,說:“業成,你對孩子挺有耐心的呀。”

“不是我有耐心,而是小雅特別的可愛。你看,小雅穿著白色的連衣裙,就像小公主!”

“梁叔叔,還說我和我媽會說話,我覺得您更會說話。”

三個人不約而同地哈哈大笑。

“小雅,你是個非常幸福的孩子,有這麼溫柔善良能幹的媽媽。”

“是嗎?我也這麼認為,可我爸爸不這麼認為,他說我媽媽一點都不溫柔體貼。”小雅稚嫩的音調裏揉和著小大人的口吻。

綠珠接話:“我曾經看過這樣一段話,覺得很有道理。”

“怎麼說?”業成問。

“人的很多品性是與生俱來的,就像英雄無一不愛美人,美人無一不慕英雄,就像男人無一不剛強,女人無一不溫柔。我們的很多稟性雖然存在,可是,很多時候,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它們主動或被動地藏匿起來,看不見尋不著了。任何事物的顯山露水都需要承載它的載體,就像船舶的航行必須有承載它的水域,火車的飛馳必須有承載它的鐵軌,星星的閃爍必須有承載它的黑暗的夜空……當相應的載體缺如消亡時,被承載的物質隻有以銷聲匿跡的形式去匹配、去呼應。所以,不要責怪我不夠剛強,要怪就怪我身邊沒有依人的小鳥;不要責怪我不夠溫柔,要怪就怪我的溫柔沒有適合滋長的土壤。”

綠珠說著,業成癡迷地聽著,小雅的眼神在綠珠和業成之間來回穿梭。

“小雅,你在媽媽的培育下,以後一定會很優秀。”業成慈愛地看著小雅。

“謝謝梁叔叔!”小雅的開心分明地寫在臉上。

這一餐飯吃得非常愉快。

飯畢,業成要求打的送綠珠母女回家,綠珠不同意,拗不過業成的堅持,隻得遵命。到了蓬萊花園附近,綠珠母女倆下了車。

“小雅,你喜歡梁叔叔嗎?”

“喜歡。”

“為什麼,因為我覺得他特別愛媽媽,也特別愛我,對我好有耐心,不像我爸爸,不願意陪我玩,總是嫌我煩。”

“你回家千萬不要對外婆說梁叔叔,知道嗎?”

“為什麼不能說?”

“因為還沒到說的時候呀,外婆會生氣的。聽媽媽話,好嗎?”

“好的。”

綠珠一進家門,媽媽的臉色很是難看,綠珠以為晚上她們母女出去,把她一個人撂在家裏的緣故,就陪著笑臉說:“媽,您吃了嗎?”

“吃什麼,我氣吃飽了,還用吃飯?”

“媽,對不起,下次我和小雅出去,一定帶上您。”綠珠非常抱歉地說。

“你以為我是小孩子,為這點事,我會生氣嗎?小雅,時間不早了,你進房間做作業,我跟你媽說會話,啊!”

小雅見外婆滿臉怒容,不敢吱聲,乖巧地進了房間。

“你老實說,你是不是當起了破壞別人家庭的第三者?”媽媽筆直不打彎地問。

“哪有的事呀,怎麼可能呢?媽。”

你還不承認,人家電話都打到家裏來了,說是你跟一個叫,叫媽媽拍一下自己的前額,“哦,叫梁業成的男人,人家老婆藍田是天門醫院的護士長,兒子在陽明中學讀高中,上那個叫什麼班來著。”媽媽又在自己前額拍了一下,“想不起來了,反正人家家庭原本非常幸福,因為你,搞得他老婆現在很不快活,就差尋死了。”

綠珠聽媽媽說得有鼻子有眼睛的,心裏一陣慌亂,半天說不出話來,沉默了好久,問:“媽,這電話是哪個打來的呀?”

“我哪知道是什麼人打來的,打電話的是個女的,說是藍田的好朋友,她見藍田那麼痛苦,實在是看不下去,打抱不平,還說藍田不知道她打電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