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探出頭,看著他像一片紙般的落在的地麵的花壇後。幸虧酒店臨窗的是一條僻靜的街,此刻並沒有什麼人。不然要被人看到他從五六層高的樓上跳下去,肯定嚇的半死。
看小雨從花壇後跑開,我把木頭人收到屜子裏,這才打開房門。
爺爺一進來就背著雙手皺著眉頭在房間裏轉悠。
“這房間裏好像有陰氣啊”。他轉了一會自言自語,忽的望向我:“剛才沒有什麼異常發生吧?”
我拉著爺爺的胳膊,搖著頭把他往外推:“沒有,好好的呢,爺爺我累了要睡覺,你也回去睡覺吧。”
爺爺不幹:“我要看著你睡了才去回房睡覺”。
我知道爺爺固執,隻好的無奈洗澡爬上床,閉著眼睛裝睡覺,爺爺則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看書。時不時的我能感覺到他的目光像我看來。
大約過了快兩個小時,我才聽到爺爺起身的腳步聲,接著輕微的關門聲傳來。爺爺走了,我心頭一喜,沒有立刻起床,而在在床上趴了一會才起來。
我怕爺爺殺個回馬槍。
起床掏出手機,兩點還差半個小時。我換好衣服,拿出藏在抽屜裏木頭人,放在衣服口袋裏裝好,打開窗戶朝下眺望。
路燈孤零零的立在街道上,街道上一片寂靜,兩隻流浪的貓跳進先前花壇裏。我有點後悔,早知道就該叫小雨一點半來的,這樣也可以早點看到流蘇。
有過了十幾分鍾,跳進花壇裏的流浪貓,忽然受驚嚇般的躥了出來,撒開四肢不要命的朝著對麵的逃去。
一個小小的身影出現在花壇上。
小雨!
我探出身子朝他招了招手。他揚起頭朝我招著手。
不敢大聲喊話,我打著手勢告訴他,在酒店門口等待我,我馬上下來。打完手勢,我就跑出房間,急衝衝的朝酒店大門趕去。
到了酒店大廳,隔著玻璃門我就看到站在外麵等我的小雨。
看到我,小雨飛快的跑上來拉住我手:“姐姐,我們快點去見殿下吧。”
我跟著他走出酒店:“流蘇也再這裏?”
他搖頭:“嗯。殿下今天剛到這裏的。”
“他不是病了麼?這麼還能到處跑?”我對小雨的話起了疑心,聽他說流蘇都要病死了,這麼還能到處跑?
“殿下現在是拖著生病的身子到處跑,他說現在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耽誤。殿下一直讓我跟著你,隨時把你情況告訴他。”
我驚訝極了縮住腳步:“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小雨的背對路燈而站,一張小臉影藏在陰影裏,眼睛晶亮:“姐姐,你真傻。殿下這麼做自然是因為擔心你,想知道你情況。你爺爺挺驚的,這一路我都不敢靠近,隻能遠遠的跟著。今天看到我家殿下又昏迷過去,所以才來喊你的。”
聽到流蘇昏倒,我心跟著緊了起來,催著小雨快點帶路,不再東問西問。
小雨帶著我七繞八饒的,最後停在一座五星級的酒店前。
他把一把房卡進我手中:“姐姐,我家殿下就住在603。這是鑰匙,你自己進去吧。”
我握住房卡,就往酒店走。
剛走出兩步,荷包裏的手機忽然想起了短信的聲音。
這麼晚了,誰跟我發短信?我掏出手機,按出信息。
屏幕上幾個字:薔薇,還沒睡覺,在幹嘛?發信息人是歐陽風。
我心中有些疑惑,他怎麼知道我還沒睡?疑惑歸疑惑,我急著要見流蘇,沒有理會短信直接把手機裝進口袋。
拿著鑰匙走進酒店大廳的時候,前台的接待員正趴在黑色的大理石桌上,處於半睡半醒間,看到我,迷迷糊糊睜開眼站了起來,我亮出房卡朝她擺了擺手,女接待坐在去趴在桌子上繼續和周公聊天去。
腳踏進電梯的時候,口袋裏的手機很突兀的響了起來,如同催命魔音般驚的我心狂跳不止。我拍著心口,掏出手機,歐陽風打來的。
他怎麼會三更半夜的和我打電話?手機鈴聲一聲接一聲的響著,在封閉的電梯的格外的刺耳,迫的我來不及多想,飛快的按下接聽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