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王爺說話還望三思,這可是我們的皇後娘娘,若是怪罪下來在座的各位誰都別想好過。”

本還竊竊私語滿眼趣味的周邊看戲人紛紛收斂了神色,拂著衣袖走的走散的散。

他們皆為平民百姓或者官宦之女,這辱罵皇後之言一事可大可小,小不過是個樂子玩笑,一旦往大裏去,他們都保不住性命。

皇後行事向來毒辣,又豈能容忍她的醜聞這般散落在皇城。

夙木見狀,一臉嘲諷怨念,這瘋女子一直糾纏著他,一會玫瑰酥冷了就不好吃了。

念及此他隻想速戰速決,他道:“皇後當年既然能爬上這個位置那本王就有能力將她拖下來。”

見那皇後身邊的一隊人還阻攔在前,他快速出腳,幾息下去,那些人齊齊趟地抱肚,麵色痛苦不堪。

夙木邁著輕快的步伐,一路感受著落葉隨風搖曳的愜意,一路向著王府前進。

糕點老板看到邪王倉皇離開的背景,又垂眸瞥了瞥皇後的一隊人馬,搖頭歎了口氣,而後回身果斷的為邪王打包著所有糕點。

夙木來到落雨院時,南柒正在院中賞著滿園秋色,樹影間花開簇簇,眉目隱在秋色之中,看不清晰。

直到南柒啟唇輕喚,“你怎麼來了,莫非是來興師問罪的?”

夙木這才回神,微微揚眉,“你犯了何事,還需本王親自來興師問罪?”

南柒隱隱有些尷尬,合著他不知曉先前的事,如此一來倒是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

衣袖輕抬為夙木拭去額角的汗水,柔聲道:“我怎麼會犯事呢,就是開個玩笑罷了,你看大清晨這般是不是神清氣爽。”

奈何夙木並不好糊弄。

掰過她的下巴一頭霧水的望著她。

南柒兀的大笑起來,眉眼間染著妖冶,衣袖拂過他的肩頭道:“世人都道王爺狡詐聰伶,任何蛛絲馬跡都逃不過您的玉眼。”

抬眉整理了下淩亂散落肩頭的發絲,繼續道:“王爺不妨猜猜,我這次又做了什麼不可原諒之事呢?是殺人,還是謀權,亦或者……”

南柒有意挑逗夙木,見他一臉茫然的望著她,踮起腳尖紅唇湊上他柔嫩的耳垂,輕聲道:“亦或者……跑路、私會情郎。”

莞爾的聲音空靈又柔情,不止滑過耳邊也掠過心間,驚起圈圈漣漪。

夙木知曉南柒在故意激怒他,可那心底卻依舊忍不住生氣,在他這裏,不允許出現跑路與私會情郎幾個字,她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至於其餘的,想都別想!

南柒心思敏捷,眼中似顧盼秋波,語氣卻不怒自威,“王爺猜猜今日我是見了誰,是那謀略的權臣,亦或清冷的重臣,還有那鮮衣怒馬的少年郎!”

然而,夙木突然狂妄的笑了起來,眉骨上挑,滿臉皆是不屑道:“巧了,你說的這三種,本王都符合。”

“巧了,這幾點王爺都符合,可惜偏偏不是王爺。”南柒繼續挑弄著他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