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女子連滾帶爬,抓著手上的布片匆忙離去。自今晨她的眼睛就跳個不停,如今王爺的這番話,莫非是爹爹出了什麼事。
夙木立在原地,周身尚多未出閣的女子圍繞著,細細品鑒他這張出眾的臉。
他對糕點鋪的老板說道:“將這店內所有糕點全部包下來送至邪王府。”思索一番又補充道:“將玫瑰酥單獨打包,本王親自帶走。”
糕點鋪老板俯身連連點頭,此等大人物蒞臨他的小鋪,日後還不知有多少心儀邪王的女子光顧。
這般想著,糕點鋪老板手上的打包動作有些飄飄然,這日後生意算是不愁了,等他改天一定去京城最繁華的街道買一棟大房子。
而後將鄉下的妻兒老小全部接來生活。念及此,感動的淚水嘩然落下,引得夙木連連蹙眉。
這淚水差點打濕糕點,彼時他的柒兒如何下口,他厲聲道:“將這眼淚憋回去,有什麼事情本王走後再哭。”
古樸的物架搖搖欲墜,許是連年使用,這架子被衝刷掉了顏色,細細分辨下,隱約可見原本的黑色。
糕點鋪老板手忙腳亂的將一切打包好,突然一顫,而後氣若遊絲道:“王爺,可否將這玫瑰酥留下,先前皇後娘娘曾派人來取過。”
餘光瞥見夙木臉色並不好,語氣更加顫抖了幾分,雙手緊緊支撐著物架才站穩腳跟。
繼續瑟瑟發抖道:“恰好那時糕點未出爐,如今……”望見那徹底陰沉下來的臉色,他終是止住了口中的話語。
生怕再說下去,他小命不保。
夙木莞爾道:“轉告皇後,她近來心寬體胖,那臃腫的身子再不收斂收斂皇上可會厭惡的。”
街道眾人低聲細語,輕笑莞爾。
此等大逆不道之言,諸朝上下也就邪王殿下敢說了吧。
不等糕點老板回應,夙木連貫道:“還是我家王妃身姿嬌弱,需要吃這些東西補補,皇後那半截入土的人了,何必作踐這些吃食。”
“大膽,誰敢對皇後娘娘無禮。”一位看似成熟端莊的女子手握娟紗,淩亂的小碎步邁過。
臉上那怨怒的神色在看清出言不遜之人是邪王後一消而散。她滿臉局促,一雙健碩的手無措的絞著手中的娟紗。
夙木識得這是皇後的貼身姑姑,仗著宮中久居的資曆幹了不少喪盡天良之事。
趁她呆愣時,夙木提起糕點老板包裝精細的玫瑰酥,向王府走去。
“王爺可否將這玫瑰酥留下,皇後怎麼說也是長輩,王爺這般不合乎禮儀尊卑。”見夙木不為所動,她出言試圖用禮儀尊卑來要挾夙木。
夙木停頓下腳步,回頭看向她道:“長輩,不過是個隻會爬床上位的卑賤之人,也配與我提禮儀尊卑?”
這番話引得周邊眾人嘩然,皇宮秘辛他們雖略有耳聞卻不曉得是否真切,如今他們親耳聽這番話從邪王口中說出,當真令人激動。
那姑姑沒想到夙木會說如此嚴重的話語,怒火中燒,語氣不由的狠戾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