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魅的身姿,矯健的體魄,凜冽的動作,胡須男子毫無招架之力,不消片刻就跪地求饒。
雲影出手很巧妙,胡須男子表麵看不出任何外傷,可內傷很重,沒個一年半載休想休養好。
胡須男子這才明白,選擇招惹眼前這尊大神是多麼不明智的選擇。
身子各處感官都在跳動,所謂剔骨之痛怕也不過如此。
“公子,救我。”虛弱的聲音渺渺傳來,雲影本想事不關己,可在看到那流盼美目,腿腳不自覺向那邁去。
那女子似是察覺此刻的她有些羞恥,用力推開了身上男子,小心翼翼的眼神瞥向雲影。
其實兩人也是素不相識,可雲影也不知為何腦海混沌,仿佛心底有個聲音叫囂著他上前。
不多時,雲影脫下外衫,蓋住地上女子裸露在外的身體,天牢中其他人火氣還沒抒發,可麵對雲影這副身手,隻能敢怒不敢言。
雲影沒再關注這邊的混亂,徑直折返回到了角落,望著腳上的鞋靴失神。
他平日穿黑靴較多,可這雙白靴是他啟程東炎時清音所贈,是清音一針一線縫製的,雖不過分繁雜,卻是他心頭至寶。
思緒飄回他啟程的前夜,他見東炎之行已是必然,索性在那夜去尋了清音,那夜天很涼,可心很暖。
懷中揣著祖傳玉鐲,他親手為清音戴上時,捕捉到了她眼底閃過的笑意,即使隻是一瞬。
秋風拂過,春心亦動,一切好似順理成章,素色帷幔後的身影若隱若現,淩亂的衣衫肆意滑落在地,似春日冬雪。
粗重的喘息聲自內室傳來,隱在滿院繁花中。
一夜情動,滿園秋色醉人。
翌日晨曦,天色格外爽朗,清音秀臉潮紅,脖頸上滿是昨夜瘋狂的證明,小臉鑽進潔白的軟被,可耳邊的紅潤還是暴露了她的心思。
都說酒壯慫人膽,雲影佯裝酒意未醒,迷迷糊糊躺在床邊喊,“雲影此生非清音不娶。”
他的聲音很小,清音趴在他身上,迷迷糊糊才聽了個大概,引得她再次紅了臉。
雲影的醉言醉語,清音哪裏還聽不出這是酒意未醒,隻得強撐著身子去後院膳堂煮醒酒湯。
雙腳觸地的那一刻,身子猛的打了個寒顫,最終雙臂撐床才穩住了身體。
等她的身影隱在院外看不清晰時,床榻的另一人睜開雙目,那雙清晰明動的雙眸哪裏還尋得到半分醉意。
眼底盡是狡黠。
清音端著醒酒湯回來時,雲影正閉眼假寐,伸手撫摸他的臉頰,那調侃的聲音卻從頭上響起。
“怎麼,愛上小爺了?要不要一起去東炎?保管有小爺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個碗洗。”
她唇角輕啟,話音還未說出口就被堵在了嘴中,一串破碎的聲音從內室再次傳來。
又是一室荒唐,再次醒來時,清音全身無力,而雲影早已啟程,臨行前帶上了清音先前親手做製的鞋靴。
時間太過倉促,那雙皎白的鞋靴還未來得及繡上花樣,那本是準備雲影生辰要送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