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萬千,雲影似乎將這一切又經曆了一遍,他就那樣窩在天牢牆角,盯著鞋靴失神,與這個暗無天日的牢籠格格不入。
這一坐,就是一天一夜,這期間的天牢格外安靜,淩辱欺霸之事也再未發生。
他就似守護神一般,隻要他在,別人就不敢放肆。
燈火掩映下,無人注意到昨日被淩辱的女子亦在望著雲影失神。
雲影是她的救贖,是幹涸沙漠的一股清泉,是落雪紛紛的一直紅梅,是她黯淡黑夜裏的一束光。
那女子披著雲影的衣衫,小心翼翼向他靠近,“謝謝你昨日出手相救,公子可有婚配,小女子願以身相許。”
難聞的氣味撲鼻而來,雲影還未回神,本能就快速屏住了鼻息。
“讓開。”那聲音清冷刺骨,讓人尋不到一絲一毫溫存,寒冰轉瞬間冰封三尺,也涼住了女子那顆熾熱的心。
他救過她,如此薄情的話怎能出口?
他昨日願出手相救,那一定是為她容顏所折腰。
四國之內怎會有人不拜倒在她石榴裙下,如果有那個人一定是瞎了眼。
那女子這般想著,無神的眸底再次炯然亮起,可她沒再靠近,默默地與他保持合適距離。
這世間男子還沒有她妖煙迷不住的,除了那個不識好歹的男子,被她看上可是一份殊榮,可那個狗東西竟然給她下了絕麵蠱。
一旦與他見麵絕麵蠱就會發作,蝕骨鑽心的痛生不如死,還將她扔到了這個天牢,若非如此她哪能淪落到如此下場。
恨意綿延,殺意泛濫,不少人投來目光,就連雲影都察覺到了不對。
妖煙發覺失態,理了理淩亂發絲與衣衫,湊到雲影麵前問道:“不知公子是何緣故關押至此?”
雲影本能後退,可身後厚重石牆讓他退無可退,在轉頭觸及那眉眼時,他僵住了動作。
深邃中頗顯冷傲靈動,細細探尋亦能察覺勾魂攝魄之態,喘息聲逐漸沉重,腦海的明滅愈發不清。
片刻後,雲影恍若換了個人般,眉梢微挑,彰顯著此刻的好心情。
俯身為妖煙撫了撫衣衫,又撚手取下了頭上的枯草,柔聲道:“我家少主不多時就會來救我們,彼時我們就可成親了。”
妖煙嬌嗔輕語,“好,等出去後我們就成親。”話音一落,她順勢依靠在了雲影懷中。
一雙手本能的伸出想要推開,可雲影在觸及妖煙柔嫩肌膚時,運用內力才好不容易收住,同時心頭泛起一抹狐疑。
奇怪,妖煙可是他最愛的女子,為何這雙手不受控製的想要推開?
異常的舉動自然也沒能逃的過妖煙眼底,那個小賤人在他心底影響竟如此深,催眠術都控製不好他的意念。
不過那又如何?這個男人終究還是他的了,隻要她想,就沒有她妖煙得不到的人。
害她之人也必定要血債血償。
一根紅色腰帶束著裹身衣衫,妖煙突然攀附上雲影,腰帶解開衣衫滑落,容色晶瑩如玉,一舉一動媚於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