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這是宮內派人送來的請帖,說是為了慶祝幾日後您與王妃的大婚。”雲影腳步堅韌的踏入,臉上的胡茬如雨後春筍,看上去有些時日未整理。

夙木嗤笑一聲直接將紅色請帖丟入了一旁的香爐,“鴻門宴罷了,那樣的醃臢地,本王可不想髒了腳。”

“去,為何不去?這班門弄斧的戲子送上門打發枯燥乏味的日子,哪裏有不捧場的道理。”

南柒從門外迎來,身邊相攜的,還有一身脂粉味的妖煙。

宅院當即彌漫著一股廉價的脂粉味,夙木不由得用衣袖掩麵,眸光落在南柒臉上,詢問她怎麼把這個女人帶來了。

南柒置若罔聞,將妖煙推入了雲影懷中,言語聽不出絲毫情緒,她道:“我途經清音的院落,見她鬼鬼祟祟的,就將她帶了過來。”

語氣頓了頓,她緊接著說道:“雲影,這是你帶來的人,若是惹出事端,你逃不了幹係。”

“屬下一定好好管教內子。”

南柒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退下,心底憤懣不平,這才幾日,內子就叫上了,果然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夙木端起一杯清茶,企圖讓她降降火氣,大婚在即,為這些無關緊要的人氣壞了身子不值得。

西幽的一處酒樓內,豔紅帷幔隨風飄揚,酒樓內冷冷清清,寂寥無比,二樓盡頭的雅間內,一男子醉意闌珊,胡亂摔著珍稀墨寶。

“主上,無需生氣,那夙木狗賊雖同南柒小姐一同搬去了城西那套宅院,但我們未必沒有下手的機會。”

一盛滿烈酒的酒杯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而後精準落在了夜禦頭上,刹那,腥紅的血色染紅了發絲,男人卻宛若沒有痛覺,眼神堅定的跪在地上。

“好一個無需生氣?這麼個小事都能搞砸,果然跟你那吃裏扒外的哥哥一樣都是廢物。”

夜禦氣若遊絲的彎下了身軀,眼底滿是痛苦,“主上隻需借助點迷煙迷霧,一樣能夠的手。”

宮慕言眉眼上挑,周身散發著一股漫不經心的慵懶姿態,手中的烈酒醇香在雅室四散,身旁站著幾位衣著輕薄的風塵女子。

話落,他隨手扛起一位女子向床榻走去,夜禦見狀,抿著唇角離開了此地。

夜色寂寥,清風劃過柳梢,皎潔的月色隱匿在浮雲之下。

皇宮內笙歌豔舞,絲竹之聲不絕於耳,皇後故作矜持,維持著她端莊的形象。

南柒意興闌珊,眼前的糖蒸酥酪都有些枯燥無味,眼皮一跳一跳,心頭有些不安。

“今日邀大家前來一聚,一則為了慶賀邪王幾日後的婚宴,二來,本宮有位遠房侄女,自小聰明伶俐,若是擇一夫婿,本宮也算此生無憾了。”

皇後身著黃色宮衫,滿頭金釵玉簪恨不得全部塞滿,看上去像個臃腫麻袋。

“這幅假惺惺的嘴臉真讓人作嘔。”清音在一旁小聲說道,不過在看到那踏進門檻的女子時,聲音戛然而止。

南柒見狀不對,循著清音的眸光望去,隻見那個叫妖煙的女子打扮豔麗,扭著婀娜的身姿,緩步向這邊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