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翠竹你可知你在說什麼混賬話,汙蔑邪王妃的罪名,又豈是你一個賤婢擔得起的?”皇後這番話說的巧妙,看似在維護南柒,實則將她推上了風口浪尖。

翠竹跪地,佯裝無措道:“皇後娘娘饒命,奴婢所言皆親眼所見,絕非妄言,娘娘若是不信,可移步秋瑟宮一探究竟。”

“也罷,本宮就攜眾人一同去探個究竟。”話落,皇後率先邁著急促的步子向秋瑟宮方向邁去,她已經迫不及待想看那個賤人顏麵無存了。

眾人見皇後身影早已消匿,隨即也緊跟上去,這皇宮秘事可不多見,如今有機會,他們自然上趕著想去圍觀一二。

一行人浩浩蕩蕩途經禦花園,引來不少花匠抬眸偷瞥,數十人中唯有跟在人群最後的邪王最為出眾,不僅僅隻是那副出塵氣質,更是周身那副掌控一切的慵懶氣質,這樣的人,生來就是統領者,一眉眼溫和的老花匠不敢再繼續往下想,悄悄打了個寒顫,隨即收回了打量的目光。

夙木閑適的搖著那紫檀所製的木扇,雙眸時不時的賞著禦花園盛綻的木芙蓉,一隻手背在身後,閑庭信步跟隨在人群最後,全然尋不到半分焦急。

不過一盞茶的時間,大家就已經聚集在了秋瑟宮門外,裏麵意味不明的聲音透過一扇破舊木門傳入院落,皇後麵色意味不明,站在院中遲遲沒有下一步動作。這南柒的聲音怎麼比往日沙啞了幾分?

很多人聞聲想去安慰邪王幾句,畢竟王妃被捉奸在床,任誰都知道這邪王一定五味雜陳,麵色也好不到哪裏去,可眾人卻見邪王依舊那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慵懶態度,麵上哪有半點悲痛。

這邪王度量真大,王妃與別人鬼混在一起竟還能笑得出來,果然往日的深情皆是裝出來的,帝王之家,向來無情。

“皇後不是要去一探究竟,怎麼腳步停滯不前了?”夙木向皇後望去。

見他這副胸有成竹的模樣皇後越發心慌,隻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皇後硬著頭皮讓翠竹進去一探,寒風吹過,單薄的身子不由一抖。

眾人皆一副看戲的模樣等著內室苟且的二人出來,可誰知卻隻有翠竹麵色不佳的跑出來,因腳步慌亂,還摔了一跤,她全身止不住的顫抖,嘴角輕顫卻一句話都說不出。

見翠竹這般皇後哪裏還不明白,定然是詭計多端的南柒尋了個替死鬼,她想將此事搪塞過去,佯裝鎮定的說道:“邪王妃德行不端,在秋瑟宮與太子偷嚐禁果,大家先行散了吧,稍後本宮會為他們二人賜婚。”

似是安慰一般,皇後緊接著衝夙木道:“至於邪王,隻能另尋一賢良女子為妻了。”

不等夙木開口,一道空靈溫婉聲音自遠方而來,眾人見那傾城容顏,不是準邪王妃還有誰,隻是這衣衫整潔,發髻端莊,哪裏有半分剛鬼混完的樣子。

皇後眼角突突地跳,南柒一出現,輿論不攻自破,今日當真失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