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賤女,竟敢如此陷害本宮的侄女,你如此狠毒,如何擔得起邪王妃這個名諱,今日本宮就做主,替邪王清理門戶,即日起南柒打入天牢,嚴刑看管。”
皇後有些惱羞成怒,一張本就不出色的臉更加小家子氣,潮紅的臉彰顯著她此刻的怒意。
妖煙是她準備安排在邪王身邊的一步棋子,如今這種局麵,邪王府必然不容清白已失之人,她精心栽培的棋子就這樣毀了,她如何不氣?
此刻沐著清風的南柒,隻在那一站,周身的氣質渾然天成,與皇後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事情敗露都還想著潑她一盆髒水,皇後不愧是皇後,垂死病中都不願放過她。
南柒上前了幾步,甩了地上的妖煙一巴掌,眼眶擠出了幾滴淚水,正準備演一出好戲,隻是王公公那刺耳的嗓音,打斷了接下來的精彩表演。
“皇上駕到——”
“參見皇上(參見父皇)。”
人群中又齊刷刷跪了一地,隻有夙木與南柒顯得分外突兀。
南柒打量著皇帝,她來到西幽數月,可見到皇帝的麵卻寥寥無幾,如今看上去貌似比先前更有精神了些。
皇帝臉上帶著怒氣,掌心緊握,衝著皇後就是一腳,這一舉動可驚呆了眾人。
他們齊齊低著頭,喘息聲都放弱了許多,生怕皇上的怒火殃及他們身上。
“朕將鳳印交給你,你就是這樣掌管後宮的?朕看你這個皇後不做也罷。”皇帝話雖這樣說著,目光卻時不時的落到夙木與南柒身上。
皇後狼狽的跪在地上,明黃色的衣衫破了幾個洞,肩頭露出了幾分雪白肌膚,唇角流著幾絲腥紅,她以為皇帝是因為出了如此荒唐事這才牽連到她。
慌忙道:“是臣妾打理後宮出了紕漏,準邪王府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實在有辱皇家顏麵,還望皇上責罰。”
本以為這番話落皇上的怒火會轉移到南柒身上,可誰知冷不防皇後又挨了一腳,腰腹的肉隱隱作痛,仔細看還會發現一個灰色鞋印。
“朕看你是糊塗,邪王妃方才在禦花園聽朕講述邪王少時趣事,哪有時間來害別人,看來皇後近來身體欠佳,就在寢宮好好休養幾個月吧。”
皇帝說完,順便用帕子擦了擦方才皇後抓過的手,皇後跌落在地,麵如死灰,說什麼好好休養,這不就是變相軟禁。
南柒倒是沒想到皇上會為她做偽證,她既然敢做此事,就必然想好了萬全之策,全然無需如此。
隻是世人皆說邪王不受寵,可如今看來,似乎另有隱情。
妖煙見事情敗露,當即昏了過去,場麵亂成一片,最終皇帝遣散眾人,單單留下了夙木與南柒。
夙木嘴中輕嗤一聲,麵上依舊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這老頭替柒兒解圍,也不知道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總之絕對不是什麼好事,這老頭心眼壞的很,否則當初……
想到母親,夙木臉上的笑容斂去了幾分,眸底赤紅,南柒察覺到他的異樣,緊緊握住了他的手。
皇帝將他們帶到了靜心閣,一路上竟一個宮女太監都沒有遇到,南柒打量著眼前的環境,腦海卻掠過一道疑慮,高高在上的西幽皇寢宮竟如此古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