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月兒說的讓我親一下,怎麼,反悔了?”
……寧月臉唰的一下紅透了,她怎麼忘了這回事。
“我……我那不過是隨口一說,如何能當真?我不管,都怪師兄。”她掐著腰,一副她就是不講理,你能拿她怎樣的樣子。
竹林深處寂靜無聲,卻見渺渺炊煙自小屋騰起。
“奇怪,師父莫不是出了遠門?怎麼這麼久都沒出來。”寧月詫異的蹙著眉。
宮子辭了然一笑,牽著寧月的手闖入那搖搖欲墜的竹門。
“隻怕那老頭又開始鑽研他那些個毒和蠱了。”
果不其然,寧月一進門就看到扶蘇老頭癱倒在地翻著白眼,手中還抓著一塊黑不溜秋的石頭。
喂下解毒丹片刻,扶蘇就醒了過來,一睜眼就一把鼻涕一把淚往宮子辭身上撲,“徒兒呀,還好你們來的及時,不然為師明日就化作一堆白骨了。”
宮子辭嘴角一抽,不著痕跡的將眼前的人推開,順勢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師父您日後還是少研究些毒蠱,不然哪天您駕鶴歸西了都無人知曉。”
扶蘇一掌拍上了白玉案,隨即捂著手掌一臉委屈。
“醫蠱同道,為師自然不會在這上麵出錯。南詔婚宴向來有吃喜餅的習俗,為師這不想著給你們做些,婚宴上也能讓諸位客人吃個盡興。”
……
寧月轉身與眼前人默契對視,而後輕咳一聲緩解尷尬。
“這黑漆漆的石塊……啊不,喜餅當真能吃?”
“你嚐嚐,這味道人間難得幾回享。”
一塊喜餅被強行塞進了寧月手中,寧月掙紮了良久還是沒能忍心下口。
倏忽間手底一空,回眸發現宮子辭已經麵不改色吃了起來。
寧月還是憂心忡忡,最後給他喂下了一顆解毒丹才得以安心。
從竹林出來,二人滿臉愁色的扛著一竹筐喜餅。
殊不知竹屋內那位正喜滋滋的數著他的身家,嘴中振振有詞道:“還好我老頭子聰明,否則就被那兩個兔崽子坑個大出血。”
“你呀,這麼大年紀了跟孩子較什麼勁,你那些身家不還是阿辭那孩子給你送來的嘛。”
荷華嗔笑著數落了扶蘇一番,手中還不忘擺弄她那些奇珍異草。
“師妹,你何時給我個名分呀?咱們徒兒都修成正果了,我們……”
“再多嘴,今晚你去外麵睡。”
扶蘇委屈巴巴的溜出了竹屋,徒留一股清香在竹屋縈繞。
寧月的婚期那日,落雪簌簌將皇城籠了一層銀輝,這是南詔數百年第一次落雪,街巷洋溢著兒童的歡呼聲。
百姓紛紛讚揚這是帝後情深的上天眷顧,特以一場落雪當做賀禮。
“師兄你看,下雪了。”寧月解開披風,任由風雪洗禮感受刺骨的寒意。
“這雪如當年無情崖上那般大。”他似歎息,又似喃喃自語。
“師兄,你說什麼?無情崖是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