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明:本番外時間線定位於兩人恩怨已了的同居生活,也算是給他們一個還算圓滿的結局吧。
*
晚上七點。
陳澤安呼吸沉重的倚在了沙發一角,麵上染起的卻是一抹怪異的紅暈。
他的周身被滾燙包圍,而那抹赤色順著脖頸上的血管不斷的向麵上攀爬。
C藥劑不合時宜的發作了。
而顧聿開會還沒有回來。
偌大的顧家別墅隻有他一個人。
陳澤安難受的攥著顧聿的常穿的那件外套,將整個臉都埋在其中,呼吸顫抖。
熟悉的烏木沉香將他包圍,可他的意識卻是慢慢的被吞噬、被淹沒。
“唔……”
一股腥甜從嗓子裏湧起,陳澤安控製不住的從嗓子裏擠出破碎的呻吟。
斷斷續續,難掩情欲。
他的思緒就像在空中踩著棉花一般飄泊不定,最後又狠狠的從雲端跌落到萬丈深淵。
燥熱的汗水浸濕了他的衣服,滿身狼狽。
終於在意識混混沌的時候,陳澤安踉蹌的起身,在桌子上摸到了自己的手機。
他單手撐著桌子,眼底蕩著一層薄霧。
目光落在了那個熟悉的人名上。
他猶豫了片刻,還是按下了撥通鍵。
對麵幾乎是秒接。
“聿哥……”
陳澤安的身子晃了晃,極力的壓抑著自己的胸膛裏翻滾的熱潮:“我……”
C藥劑來的洶湧,讓他不能完整的說出一句話來。
甚至他的四肢也在慢慢的變得僵硬,滿腦子隻剩下顧聿那抹刻入靈魂的烏木沉香。
陳澤安喉結滾了滾,悶悶的開口。
“我……”
“很難受……”
他的聲線極其不穩。
周圍的一切都虛化了起來,欲望的囚籠將他禁錮,不受控的發酵。
“小安?”
電話那頭的顧聿沉默了兩秒,立馬就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
於是他沒有理會會議室裏的那一眾顧氏集團高層,而是拿起西裝外套就出了門:“你能聽見我說話嗎?”
他麵色沉著,大步往停車場走去。
漆黑的瞳孔暗潮洶湧,連帶著無盡的慌亂。
他當然知道C藥劑發作的後果有多麼強烈。
那種如被螞蟻吞噬的感覺會讓陳澤安慢慢失去所有理智,然後成為一個隻知道情欲的行屍走肉。
而電話那頭的陳澤安半晌沒有回應。
“小安?”
顧聿單手係上了安全帶,聲音染上了焦急:“你現在在哪裏?”
“在家……”
電話那頭沉默了良久才傳來一聲輕嚀聲,聽起來綿綿沉沉的難受的不行:“在我們家……”
“聿哥……我好難受……”
“我,想要……”
“……”
陳澤安此時此刻意識一半清醒一半模糊,卻下意識的把顧聿當成了他的自救。
當C藥劑發作的時候,難免是陳澤安最脆弱的時候。
他的理智正在欲望中徘徊迷失,內心也充滿著無盡的渴望和空虛。
明明兩人才分開半天,他卻想顧聿了。
很想很想。
……
十分鍾後。
顧聿開著車回到了顧家。
他甚至沒有熄火沒有拔出車鑰匙,而是焦急的推開了家門,找到了蜷縮在角落裏的陳澤安。
隻見陳澤安手裏緊緊的攥著那件外套,屈膝抱著自己,頭埋的極其低。
走進來看,又會發現他的肩膀顫抖的厲害。
就像是在壓抑著什麼情難自抑的洶湧情緒。
顧聿徑直走在他麵前蹲下身來,溫柔的抱住了他。
那股烏木沉香裹著外界的風塵,將陳澤安包裹而住。
“小安……”
顧聿呢喃喚出聲,輕輕拍著他的後背:“別怕,我在。”
“唔……”陳澤安有些難受的悶哼了一聲。
“我先帶你回臥室,好不好?”
低沉而又溫柔的聲音短暫性的喚醒了陳澤安的意識。
“真的對不起。”顧聿又道。
他的聲音就像是梗在喉嚨裏一般,帶著無盡的憐惜和心疼。
或許他早就後悔了。
陳澤安生來就該是天上的溶溶明月,而並非他的掌中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