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該用C藥劑控製他、禁錮他。
讓他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可現在說這些已經晚了。
陳澤安不知是聽清了還是沒有聽清，而是抬眸看著顧聿，臉上的神色沉默而又悲哀。
似是求救，更似委屈。
他與顧聿對視了兩秒，才認清了眼前這個人。
混沌難受的頭腦下聲音發顫：“……聿哥？”
“是我。”
恍惚間，顧聿低沉的聲音絲絲縷縷的傳入他的耳畔，鑽進了他的五髒六腑：“小安，我在。”
他的聲音摻雜著和沙啞，在陳澤安的心口碾過一圈。
帶著無盡的安全感和安撫的氣息。
於是陳澤安指尖微顫的抬起手，試探性的撫過顧聿的喉結。
在感受到那真實觸感的一瞬間，他強撐著到現在的情緒終於徹底崩塌。
“聿哥……”
他腦袋沉沉的埋在顧聿的頸間，指尖泛著燥意摩挲著顧聿的耳朵：“你剛才說什麼……”
顧聿心疼的胸口有些發麻，又重複了一遍：“對不起，小安。”
可下一秒，陳澤安卻是狠狠的咬住了他的側頸，在顧聿的悶哼聲驀然湧上一股洶湧澎湃的報複感：“我……才不接受……”
他嚐到了腥甜的血腥味。
混雜著烏木沉香，卻令他無比心安。
疼痛之下。
顧聿輕撫著陳澤安的後背，並沒有反抗，而是就著這個姿勢將他攔腰抱了起來，大步流星的朝臥室走去。
他將陳澤安輕輕的放在床上，伸手打開了壁燈。
昏暗的燈光漫在了彼此的身上，繾綣的氣息抽絲剝繭般彌漫了出來。
“對不起。”顧聿垂眸看著他，又一次開口。
可陳澤安卻是置若罔聞，難受的半蜷縮起了身子。
快要壓抑不住的神經末梢正在瘋狂的叫囂。
C藥劑可以把一個理智的人摧毀成一個瘋子。
顧聿心疼的厲害。
“我幫你好不好？”
他微微垂眸，指尖覆在了陳澤安的褲腰帶處，輕哄道：“小安，相信我。”
“交給我，好嗎？”
說話間，顧聿慢慢的褪下了他的褲子。
陳澤安的呼吸粗重了一些。
他目光想在顧聿的身上努力的聚焦。
卻是徒勞。
他的欲望瀕臨崩塌，他的視線一片模糊。
於是陳澤安微微發顫的抬起手，在空氣中像是在摸著顧聿的身影。
見狀，顧聿歎了口氣，向前挪了挪，主動靠近了陳澤安那正在瞎摸的手。
陳澤安如願以償的觸碰到了他，然後指尖輕輕的碰到了他的衣領。
雖是無言，卻勝過一切。
渙散的眸子無法聚焦，縈著一片難掩的濕潤。
顧聿輕笑一聲，安撫性的摸了摸陳澤安發著顫的指尖。
……
……
頃刻間，烏木沉香幾乎是無孔不入的深入了陳澤安的靈魂深處。
是釋放，是發泄，是解脫。
時間安靜了好長一會兒。
陳澤安扣著顧聿肩膀的右手猛地收緊。
他好像聽見了彼此劇烈的心跳聲，格外清晰。
片刻後，他慢慢的地放鬆下來。
臥室裏曖昧的暖黃色燈光與黑夜相稱。
氤氳著他的視線，模糊著他的感官。
陳澤安眸色微斂，此時神誌才清明了些許。
“聿哥……”
他默了好一會，才找回了自己的思緒。
然後伸手輕輕的替顧聿順了順額前的碎發，直到與顧聿的眼神交織相融到了一起後，動作才一停，緩緩收回手。
……略……
陳澤安麵上一紅，唇瓣抿了抿，移開了視線。
“還難受嗎？”
顧聿也不再打趣他，輕輕的摩挲著陳澤安的耳畔，眸子裏盛著無盡的愛意和眷戀。
陳澤安側過臉去，鼻腔埋在了枕頭裏。
可顧聿那炙熱的眼神和低沉的腔調卻總是縈繞在他的腦海裏，讓他又有些燥熱了起來。
“我拿個東西。”
見狀，顧聿笑了笑。
他從床頭櫃裏找出了一個早已準備好的精致小盒子，推到了陳澤安的麵前：“打開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