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擱在誰身上都不信,但是我實在沒辦法啊。”張昭苦著臉把事情經過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事情發生在五六天前,張昭收到了一瓶89年的焦坡大曲,焦坡大曲大家應該都知道,在八十年代,這酒可是相當的紅火,味道也很不錯,現在廠家倒閉了,市麵上這種原廠老酒也是越來越少,雖然價格並不是太高,也就幾百塊錢,但是還是有很多人喜歡收購,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但是偏偏卻出現了岔子。張昭把那瓶酒打開驗貨的時候,發現盒子裏麵似乎有個東西一閃一閃的,這小子也是賊精,不動聲色的將酒買了下來,等人走了之後,打開瓶子,將那個東西倒了出來,那是一枚金指環,上麵沒有任何花紋,大約有三四克重,做工很粗糙,有點像七八十年代那種純手工打造的,有錢就行,反正賣酒的人他也不認識,於是張昭就尋思著私吞下來自己戴著,但是後來轉念一想,萬一那小子找回來,看見不就出事了,於是便準備明天找個金店給賣了,於是便放在家裏,誰知道,就這麼一放,卻放出了事。
當天晚上,張昭就開始做夢,亂七八糟的全是噩夢,不是被人追殺,就是被妖魔鬼怪纏身,反正所有的夢都是有一個結局,那就是雙手被人給砍了,說來也奇怪,夢中的那些鬼怪什麼的,抓住他之後什麼都不幹,卻都拿出一個亮晃晃的刀片,然後一下子把他的手給砍下來,雖然是夢,但是每一次都能疼的他死去活來。
等到天亮醒的時候,張昭才發現自己整個人都汗濕透了,仿佛是從水裏剛撈出來一樣。兩隻手腕也疼的要命,這小子卻沒當回事,畢竟在現在這個社會,又是年輕小夥子,誰會把做的一夜的噩夢當回事啊。
這一折騰,他倒是忘了去賣戒指了。直到第二天晚上又做了同樣的噩夢,他才感覺有點不對勁,早上洗臉的時候,一件讓他十分恐慌的事情發生了,他的兩隻手腕上出現了一個傷疤,就好像紅色的細線纏繞在上麵一樣,用手一摸,鑽心的疼,和夢中的疼痛一樣。
去醫院又折騰了幾千塊錢,一切檢查都十分正常,除了有點腎虛。
第三天晚上還是同樣的夢,手上傷疤的顏色更深了,紅彤彤的有點發紫,並且在不斷變粗,張昭這時才想起來,莫不是老人的說法,撞邪了,慌忙跑到廟裏燒香拜佛,還喝了滿滿一肚子的香灰水,身上掛了好幾個平安符,開光玉,除了花去不少錢,沒有半點功效,倒是因為喝了不幹淨的香灰水,拉了一天肚子。
這麼下去不是事啊,一到晚上,這小子都不敢回家了,就去網吧坐著,不敢睡覺了,這裏人多,好歹能壯膽,就算不睡覺,手腕卻是一天比一天疼,說來也奇怪,除了他自己,沒人能看見他手上的傷疤,醫生說他這是幻想症,看那架勢估計是想給他轉精神科。幾天下來,這小子被折騰的人不人,鬼不鬼的。
靜下心來一想,事情就發生在收了那個戒指之後,但是他這幾天吃虧吃怕了,不管去哪,都被人當神經病要送醫院,想到最後,隻好來找我了。
聽完他這一說,我不由得翻著白眼說道:“你小子不會真是精神有問題吧?”
聽我這麼一說,張昭一下子哭了出來:“煜哥,你還不知道我的?我怎麼可能瘋了?你別逗我了,趕緊幫我想想辦法啊!”
說的也是,這小子整天臭貧,心裏那叫一個開朗,看來事情有點玄,想到這裏,我後背不由得一涼,感覺渾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看見我的表情,張昭急了,趕緊拉著我的手說道:“煜哥,你可不能不管我啊!”看見他伸出的手,我的臉頓時刷白,那雙手,哪裏還是人手啊,蒼白的和紙一樣,完全冰涼,感覺不到一點體溫,那道別人看不見的血痕,清晰的繞著手腕。
見我瞪著眼睛看著他的手腕,張昭拉著哭腔問道:“你看見了?”
“這都是真的?”我茫然的問道。
“終於有人相信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