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無表情,不再肆笑,橋姨此時的臉色,怖人極了。
別提開口說話,現在的我恐怕就連動動胳膊的勇氣都快沒有了,腦子裏麵就像是灌滿了重鉛一樣,呆坐在床腳,一點意識都沒有。
眼看著她離我們飄來,就在這時,青鬆也采取了動作。
一個大步跨向前,青鬆抓住了橋姨的手骨,瞪大了眼睛朝她吼了一聲,“我有說過,這傘你能拿走嗎!”
語氣中帶著一絲霸道,青鬆死死的拉住了橋姨,令她無法再往前一步。
同樣的,橋姨帶著一絲震驚,看著攔住自己的青鬆,以一種不可思議的口吻說道,“你竟然,敢…”
“沒什麼不敢的。”露出邪邪的笑意,青鬆另一隻手摸向了身後的雨傘。
“你!”刹那間,橋姨瞪大了眼睛。
“消失吧,永遠都別出現在我的麵前,我已經煩透你了。”默默的歎了一口氣,青鬆從他自己那破破爛爛的乞丐服中掏出了一張皺巴巴的黃紙。
朝上麵吐了口唾沫,青鬆將黃紙貼在了雨傘之上,嘴巴裏很快速的喃喃幾語後,青鬆迅速的將雨傘捅入了橋姨的腹中。
“嗬嗬…”
在雨傘刺入她身體裏的那一瞬間,我可以較為清晰的看見,青鬆的嘴角,露出了一絲令人難以察覺的笑意。
轉換而來的,是橋姨那滿麵的驚恐、慌張。
帶著不斷的尖叫聲,橋姨慘白的身枝無力的附在半空中瘋狂的甩動著,嘴巴咿咿呀呀的尖吼著,“不要,我還不想死,不要啊,我還不……”
驚恐的吼叫著,雨傘上的黃紙發出了一道微弱的金光。漸漸的,屋子內開始亮了起來。
縹緲的身體開始逐漸的消散,先是從腳部開始,逐漸向上,然後徹徹底底的消散在了屋子內。
眼睛瞪得大大的,我咕咚一聲吞了口口水,驚異的低聲詢問道,“它…它走了?”
唉了一聲,青鬆將雨傘上的黃紙完完整整的撕了放回口袋,重新將雨傘也放置歸為後,青鬆他苦笑著搖搖頭說道,“不是走了,而是,死了…”
“死了!”我吃驚的喊道。
震驚不語。
鬼,竟然也會死?
“嗬嗬…不就是死了,很稀奇麼?”這時候,他突然反問我一聲。
“……”被他這麼一問,我倒是有些無法反駁了。
畢竟,我根本就不懂這方麵的東西。甚至,早在前幾天之前,我根本就不敢相信這世間真的會有…
但是,我還是有一點很好奇。
帶著疑惑,我接著問他,“那她到底是誰?而且,她好像根本就不是來找我的吧?”
雖然剛剛我的大腦一直很緊繃,甚至反應速度都遲鈍了不少。但是我還並沒有被徹底的嚇傻。
那個叫做橋姨的女鬼,她根本就不認識我。反倒是,她好像和這個青鬆隻見有著什麼非一般的關係似的。
並且,她要的隻是那把傘。
對我來說,現在我已經徹底的不敢再碰這把傘了,裏麵真的藏著不幹淨的東西。我隻是一個普通人,我沒有任何降妖伏魔的本事。所以,那把傘,她要是真心想要的話,我給她就是了,完全不用…
倒是這個青鬆,才讓我覺得詭異的很。
微微朝他坐的間距隔開了一點點,我多少對他開始有些提防了。
“怎麼了?”皺著眉頭,青鬆發現了我這一絲小動作。轉了轉腦袋後,青鬆像是思索了一陣子。又是一聲歎息後,青鬆苦笑著朝我搖了搖頭說道,“你真的很想知道,那個女鬼的來曆嗎?”
“恩!”我猛的點點頭。這一點,如果他不說,恐怕我就算是想一輩子,我都是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的。
“其實…她是我的媳婦兒…”青鬆這時候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