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啦?”冼如風坐在房間的角落裏,望著時飛慢慢坐起的身體,稍稍皺眉,“你身上的傷還沒好,可不要亂動啊!”
時飛微微一愣,印象中,自己貌似沒受傷吧,低下頭四下打量,隻見雙臂之上,被繃帶綁的嚴嚴實實的,這才想起自己的手臂,曾被路超延的的刀氣所傷。
“嗬嗬,不礙事的!”衝著冼如風淡淡一笑,時飛繼續道:“這堆金子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堆積在我的房間裏?”
冼如風輕輕的站起身來,憔悴的容顏,此時已經變成了一位****,輕聲笑道:“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隻不過這是拍賣場那邊送來的,說是都是你的!”
說到拍賣場,時飛才是恍然大悟,立刻微微一笑,心中早已有數,想必這些金子,都是自己賺的,要知道,自己可是在自己身上押了很大的賭注的。
“對了,我睡了多久?”時飛似乎想起了什麼,望著冼如風,低聲的詢問道。
“已經整整五天了!”冼如風稍稍蹙眉,顯然對於時飛的貪睡,十分的無語,按照冼雙刀的說法,這家夥早就該醒了,卻是任你怎麼叫,都沒有反應。
“五天啦!”時飛稍稍一驚,旋即眉頭緊皺,望著冼如風,低聲道:“路家有什麼反應,路超延怎麼樣了?”
冼如風微微一愣,眼眸中有著晶瑩的淚光湧動,想不到時飛一醒來,便是關心起冼家的境遇,這份人情,看來是欠大了,“路家那邊一直對外封鎖消息,不過聽說路超延受了不小的內傷,我父親估計,路家短時間內,不會對我冼家有任何的動作!”
聽了冼如風的話,時飛才稍稍點頭,丟出一隻鞋子,砸在昆奴的身上,這貨的口水,都快把房間給淹了,“昆奴,醒醒,起床來!”
昆奴茫然的起身,朦朧的雙眼,待看到時飛之後,立刻蹦了起來,“大哥,你醒啦,真是太好了!”
時飛衝著昆奴笑笑,輕聲道:“你這家夥,睡覺還流口水,瞧你把我的金子,都打濕了!”
“嘿嘿…”昆奴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立刻躬下身子去擦金子上的口水,低聲道:“大哥,你不知道,俺剛剛做了個夢,夢見俺在水裏撈了許多大魚,正在鍋裏燉著呢,別提多香了!”
時飛無奈的聳聳肩,見到昆奴還在擦拭金子,立刻揮手將所有的金子收入蠻荒獸環當中,還未開口指責昆奴,門口便是傳來冼雙刀,粗獷的聲音,“臭小子,你可算是醒了!”
“冼伯父!”時飛穿起衣服,衝著冼雙刀微微頷首,“小子幸不辱命,僥幸完成了任務!”
“嗬嗬,怎麼,你小子難道想跟我邀功不成?”冼雙刀的心情似乎十分的高興,重重的拍了拍時飛的肩膀,“怎麼樣,身體完全恢複了吧?”
“當然!”時飛重重的點點頭,“睡得太久,渾身骨頭都生鏽了,得出去好好活動活動了!”
“嗬嗬,你小子還知道睡得太久了,整整睡了五天,若是我女兒攔著不讓,老夫早就一腳將你踹起來了!”
“嗬嗬,可能是太累了吧,所以就沒醒,勞煩伯父擔心了!”時飛微微一笑,他能夠聽出冼雙刀語氣中的關切之意。
“醒來就好啊,你小子昏睡的這幾天,拍賣場的掌櫃的,可是將我冼家的門檻,都踏破了!”冼雙刀衝著時飛輕輕點頭,旋即衝著門外輕聲喊道:“莫掌櫃,進來吧!”
門外,老者一臉平靜的站立,聽到冼雙刀的呼喚,才慢慢的走進房間,望了一眼生龍活虎的時飛,頓時長舒一口氣,“時公子果然是年輕人,沒想到這麼短的時間便是恢複,當真是可喜可賀啊!”
時飛老臉一紅,這老頭,明明是怪自己睡的太久,還非得拐著彎罵人,當真是可氣,“老先生姓莫?”
老者微微一愣,眼神中稍稍有些暗淡,沉默良久,才重重的點點頭,“沒錯,老朽本家姓莫,隻是自從主持這拍賣場以來,便是一直被人喚作掌櫃的,所以很少用到姓氏,時間一久,連我自己的都淡忘了,若不是冼總鏢頭提醒,還真想不起來!”
時飛一陣鄙視,旋即低聲道:“莫老,我也不跟你客氣,這一次想必你一定賺了不少,怎麼樣,是不是給我分點紅利啊?”
老者並不生氣,笑著點點頭,道:“時公子開口了,老朽自當遵從便是,區區金錢,咱們都好商量,公子說是吧?”
時飛低頭不語,旋即望著冼雙刀父女倆,低聲道:“麻煩伯父和冼小姐先回避一下,小子要跟著莫老,好好的談點生意!”
冼雙刀微微一愣,旋即一聲輕笑,拉著自己的女兒離開房間,花花也是跟著冼如風離開,倒是一邊的昆奴,傻不愣雞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