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譫手腕垂在一旁，眼底滿是笑意。
“嗯，舍不得？”
溫蓁忍不住心裏麵的心酸，湊近，蹭他。
“沒有。”
屏住呼吸，“那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生怕露怯，“也不是，我就是禮貌問問你。”
指節分明的手，放在耳邊。
“你不想知道的話，那我也不說了。”
皮鞋蹬在地上，聲音沉悶。
“不是，我沒有。”
微微揚起小巧的下巴。
“阿譫，你欺負我。”
“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沈譫皺眉，“這次不確定，得取決於你。”
他皺著眉不說話，溫蓁從殼子裏麵冒出來。
眉眼間全都是慵懶，神情舒適，沈譫看她：“我不走。”
像是在和他慪氣，“你早說你不走，不就好了嗎？非要問我，存了心思就是嚇唬我。”
負手，站在麵前。
沈譫沒有說話，眼底帶著笑容，臉上表情很淡。
溫蓁呆住了，腦子不夠用，心思也恍惚。
在原地轉圈圈，轉來轉去，又轉到原來的位置上。
抬頭，和沈譫的眼睛對視。
“阿譫，你的眼睛好好看。”
“你的眼睛真好看，阿譫。”
她腦子空白，隻是重複著沈譫的眼睛好看，多餘的事情是一點都不能思考了。
沈譫個子高，站起來，幾乎是壓倒性的身高，垂眸看溫蓁。
眼中滿是笑意。
“你的眼睛更好看。”
“我嗎？”
溫蓁傻傻問他：“我的眼睛好看嗎？”
“好看。”
沈譫笑：“真的好看。”
站在她麵前，“寶寶的眼睛裏麵都有星星。”
“不是....我的眼睛一點都不好看，你不要看我。”
溫蓁有點羞，聲音有點著急，“你不要看我。”
沈譫看她。
“為什麼不可以看你。”
“就是不可以，你不要看我了，好不好？”
沈譫笑了。
手指戳弄溫蓁淺淺梨渦。
溫蓁本來臉頰渾圓，現在被戳弄得更加可愛。
他聲音溫柔，“好，不看你了。”
眼神卻滿是調侃。
“不看你了。”
溫蓁捂著臉蛋，閉上眼睛。
耳朵紅紅，尤其是最上麵的耳尖尖更是紅得厲害。
小巧的耳尖，紅得顯眼。
沈譫走過去，將人攬到懷裏麵，對著她的耳尖，抿了一口。
“呀！”
溫蓁眼中滿是水潤，含著一汪清澈的淚水，惹人憐愛。
“你怎麼可以這樣？”
她聲音因為太過於慌亂，都帶著細微的顫抖。
這個小笨蛋。
簡直快要笨死了。
沈譫不看她，轉移視線。
看她捂著眼睛的手指，分開好幾條縫。
濃密黑長的眼睫毛，一顫一顫的。
圓乎乎的眼睛，眨啊眨。
白生生的臉蛋，嫩得能夠掐出水來。
現在緊緊盯著樓上的位置，像極了一隻時時刻刻準備好了要逃跑的小兔子。
沈譫看她的眼睛，清澈透亮，眼尾稍微向下垂，透露著無辜和無措。
像是知道自己永遠都沒有可能成功逃離這裏，放棄掙紮。
溫蓁垂著腦袋，灰心喪氣。
被沈譫掐著後頸，就這麼原地提起來，懸空晃悠。
“阿譫。”
她蹬著腿，好半天，腳尖可以沾到地麵。
“你放我下來。”
沈譫真的就放她下來，走到不遠處沙發那裏。
坐下。
拿出一支煙，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