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蓁捏著手指，不看。
坐在沙發上的男人，耐心很好。
煙頭被掐滅，翹起二郎腿，沈譫拍了拍身邊的位置：“過來。”
溫蓁不願意，死倔地站在原地。
他不著急，很平靜，坐在那裏。
“過來。”
“不過去。”
梗著脖子，溫蓁還向後挪了好幾步。
臉上寫滿了不願意。
動作也是掙紮得很。
吸鼻子的動靜不小，沒哭出來，架勢倒是挺足。
“今天的中藥喝了沒有？”
溫蓁一下子抬起頭，眼睛圓圓。
“什麼中藥？”
拍了拍身邊的沙發，沈譫再次重複剛才的話：“過來。”
溫蓁沒有聽他的，從一旁不知道哪個犄角旮旯裏麵找到一個小馬紮，搬過來，坐在沙發旁邊。
“什麼藥啊？”
她急於知道真相，露出怯生生的討好的笑容。
沈譫看了她一眼，冷笑。
抿著嘴唇，不吭一聲。
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溫蓁注意到了，注意力被轉移，也跟著開始咽口水。
聲音冷靜，平和。
“你過來，我才能告訴你，你不過來，我怎麼告訴你。”
溫蓁不樂意靠近，下意識就拒絕了，甚至可以說是不假思索，絕不拖泥帶水。
可又擔心沈譫生氣，沈譫總是喜怒無常的，真的會生氣，要是生氣，該怎麼辦？
“我在這裏也可以看到你，聽到你說話的。”
溫蓁聲音很小。
沈譫沒預料到她會這樣說話，顯然愣了一下，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他笑了一下：“你確定你坐在那裏，就能夠聽到我說話了？”
溫蓁說的是自己的心裏話。
“嗯。”
沈譫覺得她有的時候，真的挺搞笑的。
“那就不用坐過來了。”
看著他笑了，溫蓁知道，應該是不生氣。
臉頰紅紅，搬著凳子，湊近一點點。
“阿譫，我聽張媽說，那些藥，都是給我補身體的？”
沈譫漫不經心答應：“嗯。”
“我其實不用補身體的，我已經很胖了，不應該補身體，我覺得我應該減肥。”
沈譫輕聲細語：“寶寶，我給你解釋一下，這個藥呢，是專門備孕的，你雖然比一般女孩子壯一點，那也並不代表你就是不需要調理身子。”
舌尖抵著上顎，“你看，我需要調理一下你的身子，方便受孕。”
聲音因為有點太低，就些許沙啞。
“我們都領證了，你也不排斥孩子，我想，先調理好你的身子，順便趁年輕，要個孩子。”
溫蓁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沒有消化這麼多信息。
乖巧，靠過去。
臉上滿是茫然。
沈譫收回手。
指尖輕輕點了一下她的額頭。
……
沈譫離開了，溫蓁一個人默默待在二樓的大客廳。
鼻尖戳在玻璃上麵，留下痕跡。
倚靠在沙發上麵，她碎碎念。
“小寶寶，你會來嗎？”
溫蓁想，她有點害怕小寶寶。
晚上沈譫就回來了，剛把大衣交給張媽，就看到二樓圍欄那裏的溫蓁。
溫蓁不像往常那樣熱情，扭扭捏捏，站在那裏，手放在背後。
衝著他笑，露出小心翼翼的，帶著討好一樣的笑容。
沈譫安安靜靜站在門口，不進去，也不出來，好看她到底想幹什麼。
手機震動，是周杭發來的消息。
他掃了幾眼，發過消息，摁滅手機，收斂眼底的笑意。
喉結上下滾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