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我不在的時候，是不是經常陪著小狗一起玩？”
拉過她的手：“你現在的情況特殊，備孕階段，按道理不適合和小動物接觸，尤其是，這種沒有接種過疫苗的小動物。”
將溫蓁仔仔細細，從頭到尾又從尾到頭打量好幾遍。
“有沒有被抓傷過？”
“沒有，小狗很溫順的。”
溫蓁被摁著後腦勺，沈譫親她。
揉揉腦袋，“明天我預約一個檢查，順帶將小狗送到寵物醫院打個疫苗，洗澡。”
他坐在溫蓁麵前，公事公辦，預約檢查。
掛掉電話，托著下巴，看溫蓁的手。
溫蓁咽口唾沫。
“那我以後可以和小狗繼續待在一起嗎？”
看著他的臉。
“我保證照顧好自己。”
沈譫聲音平淡，語氣和緩。
“怎麼照顧？你和我說說。”
“我不會讓自己受傷的。”
沈譫握住她的手腕，收緊力度，握緊。
“上下嘴皮子一碰，這麼輕鬆？”
“光是受傷不行，小動物身上經常攜帶細菌，你能確保自己不被細菌感染嗎？”
溫蓁看著自己的手腕被沈譫抓在手心裏麵揉捏。
小聲說話。
“能。”
無辜的眼尾微微下垂：“我可以的。”
“吹牛。”
沈譫睜眼，和她對視。
“年紀不大，怎麼淨胡說八道呢？”
他說完這句話，又變得沉默，看溫蓁的眼睛，像是要透過她的眼睛，看到她的心裏麵。
那張小臉圓潤，在京禦灣養著，更是褪去了之前的幹糙，白白淨淨，水靈靈，嫩生生。
身上穿著上周新送來的衣服，綿軟的衣服，搭配著她本身的氣質。
眼睛亮亮。
耳朵尖紅紅。
沈譫看她，不說話。
溫蓁有些慌亂。
“我可以帶著小狗一起回家嗎？”
沒有等到沈譫的確切回答。
她還要問。
“可以帶小狗回家嗎？”
“可以。”
沈譫說。
“但是我們要約法三章。”
溫蓁笑得眼睛彎彎。
“我答應你。”
“這麼爽快？”
溫蓁重重點頭。
“對，就是這麼爽快。”
沈譫笑了一下。
“不許反悔。”
想要逗她：“到時候反悔了，你哭鼻子也沒用。”
溫蓁想要反悔，不知道該怎麼反悔。
臉上滿是羞澀的紅，扭扭捏捏。
“你先說，萬一我後悔了怎麼辦？”
聲音小小：“阿譫，你先說嘛。”
“說什麼？”
溫蓁臉頰有點燙。
“你說了要約法三章，內容是什麼。”
沈譫偏頭。
“內容是什麼呢？我也好像忘記了。”
聲音都帶著笑。
“你看，這下子，我還真的說不出來了。”
“你說，你說，你肯定知道。”
沈譫笑，沒有任何聲音。
斂眸，漫不經心。
“小狗可以抱回家，明天我帶著你一起去醫院先檢查你的身體，之後送小狗去寵物醫院。”
溫蓁低著頭，不吭聲。
沈譫看她，麵上看不出什麼情緒。
“第一，不可以玩物喪誌。每天和小狗接觸的時間不可以超過一個小時。”
點著一根煙，火星點點，指尖夾好煙，任由煙霧繚繞。
溫蓁收回視線，不敢和他對視。
撓撓這裏，扣扣那裏。
試探著靠近他，“就這麼一條嗎？”
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沈譫開口：“在你懷孕期間，不準靠近小狗。”
轉轉眼珠子，表情不爽。
“啊……”
咬著唇，不樂意接受。
沈譫就坐在那裏，看著她。
將煙頭掐滅，指尖碾碎火星。
“怎麼？很難接受嗎？”
以為是他終於願意考慮自己的意願了，溫蓁笑得像一朵花，綻放的鮮豔的花。
之前還隻是一個小小的花骨朵，含苞待放的。
“對，很難接受，那我是一直都不可以和它見麵嗎？”
沈譫覺得她有點好笑，看她。
漫不經心地倒了一杯水，抿一口。
對上她委屈巴巴的眼神，心髒塌下一塊，嘴上依舊很決絕。